一時間,四周靜的針落地都能聽清楚。
當你懈怠之時,就總有危險會出現。只見一抹銀白色的光晃了晃二人的眼睛,再下一瞬間,一砍刀就從門處砍來,那一刀猛漢之力,只有力道毫無刀法。
蕭澤的人再不濟也不可能是這種身手,一看就知是些外行,蕭宸朔心中大概已猜到個一二,他一手環住江逐月,一腳抬腿踢向那握著刀的手腕。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刀從手裡脫落,門外的人似乎痛極,跌坐在了地上,捂著手四面打滾。
一旁的人見狀,一時不知該上還是不該上,卻聽一個聲音大聲道:“你們愣著幹什麼!我們這麼多人,他總不能一個打十個吧?我看他們身上好些銀子呢!你們不想要了?”
果然,是為財。
江逐月心裡鬆了口氣,這些小角色,她就不用擔心蕭宸朔了。
那些人受了錢的鼓舞,一下子士氣大漲,從四面八方就要砍上這馬車。
這車是不能待了,蕭宸朔微微沉聲道:“抱緊我。”然後他輾轉翻身,順著車的內壁竟橫著網上踏了幾步,那腳步之重,最後一下落在車頂上,車頂的木板應聲而破,兩人橫空飛出車,嬌人兒乖巧的抱著男子,頭埋在男子的胸前,而男子看向外面一撥人時,一臉肅殺。
他毫不手軟,趁外面一夥人還在震驚之時,就一臉踢翻了幾個,他赤手空拳,且一手還被江逐月佔著,卻每一擊都傷在經絡穴位處,讓人痛的爬不起來。
他最後一個,收拾掉折回來的馬管,這才收了殺氣溫柔的問江逐月道:“月兒可有受驚?”
江逐月搖了搖頭,他將她保護的很好,她不想要蕭宸朔擔心。
那馬管捂著手臂,疼得咬牙切齒:“哎喲喂,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那馬管哪裡想到今天踢掉了硬板子,這人竟是個練家子!他本可以騎著牛先走,但是他心裡惦記著蕭宸朔她們身上的錢,生怕那幾個少分給他,這才停了牛又折回來,卻沒想到,他們十幾個都打不過他一個,沒搶成包裹不說,還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
他鼻涕眼淚流個不止,見蕭宸朔越來越走近的靴子,咬咬牙,一口氣撐住爬起來就跪了下去:“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好漢,求好漢高抬貴手,啊不!高抬貴腳,饒了小的吧!”
他說到後面哭聲越來越大,驚天動地,那嘴巴長得大大的,鼻涕眼淚也不知有沒有留到嘴裡,他一抽氣,鼻涕也要往上吸一吸:“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有五口人要吃飯,都指著我呢,小的實在是一時被錢蒙了心竅,才犯此大錯啊,但我也沒膽子真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那刀子是嚇唬人的。”
江逐月嘴角有些抽搐,這人倒是個演戲的好手,他和蕭宸朔還沒說要殺要剮呢,這倒是連家世悲慘都講出來了。
蕭宸朔臉色很暗,他只覺得這個人太吵了些,且還髒的很,離他腳邊這麼近,若是把他鞋弄髒了,他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有些不耐,側頭望著江逐月道:“月兒想怎麼處置他們?”
馬管一下愣了,他哭了半天趕情求錯人了?這家裡是女主人說話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