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朔用筷子輕輕戳了一塊肉下來,餵給江逐月:“嚐嚐。這是泉州最有名的一家椒麻雞。”
江逐月在美食的誘惑下,猶豫片刻還是張了嘴。
“嗯!好好吃!”
那肉質細膩,雞皮又很有彈性,沾裹湯汁,又香又麻,極是下飯。
江逐月滿足的眯了眼,笑吟吟的對蕭宸朔道:“看在這麼好吃的雞上,我就不追究你今日出去這麼久啦。”
蕭宸朔低笑:“還說不是想我了?才一隻雞就翻了口供,月兒可真是好哄啊。”
江逐月一噎,朝他碗裡夾了一大筷子菜,瞪著他道:“吃飯還堵不住嘴。”
油燈忽明忽暗,兩人的倒影映在斑白的牆壁上,格外溫馨。蕭宸朔心裡一陣柔和,能像現在這般與他的月兒一起,哪怕簡簡單單,他也滿足了。
蕭宸朔本想問問她,蠱人方是何物,可見她吃的開心,他又不忍擾了這氛圍。
罷了,他拿起筷子,還是陪她一起吃吧。
江逐月包著滿口,問他:“我們明日還會靠岸嘛?”
蕭宸朔挑眉:“怎麼了?”
江逐月想著,明日自己應該就能好好走路了,在船上窩了兩天,她也想下去呼吸呼吸地上的空氣了。
蕭宸朔見她不做聲,開口道:“再過兩日,我們會在淮州停留幾日,到時帶你到處玩玩。”
江逐月聽後點點頭,還好,兩日也不是很久。
……
此時京中。
“四爺,我們去淮州的信被劫了。”阿福跪在地上,聲音很沉。
“砰”的一聲,蕭澤砸碎了手邊的杯子:“一群廢物!”
“屬下該死!”阿福磕頭在地,生怕蕭澤治罪。
蕭澤捏了捏脹痛的額頭,放眼過去,也只有蕭宸朔敢明目張膽的截了他的密信了,可偏偏是那一封,他看了,就會知道淮州水匪與他有關,是不是也會知道蠱人方的事?
可惡!
關鍵不是水匪,他能劫走自己寄去淮州的信,說明他早就發現了自己與那邊的聯絡,此次他打著幌子出京,定是去幫皇帝處理水匪一事。
重要的,還是蠱人方。
若是因為這信,讓他與江逐月知道了他所求的,藉此二人聯手,提前一步得到蠱人方,那他豈不是這麼多年到處打探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蕭澤恨極,好啊老五,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那些勾當和目的,那就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吧。
“傳令下去,派人快馬去一趟淮州,聯絡二當家,告訴他,蕭宸朔此行目的是為朝廷剿匪,讓他準備好與我配合,務必讓淮州成為蕭宸朔的葬身之地!”
“是,四爺。”阿福領命就要退下。
蕭澤眼底帶著深深的狠辣,他鷹桎的眼神盯著阿福道:“若這次再失手,提頭來見我吧。”
阿福膽寒:“屬下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