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懷玉對江逐月客氣的模樣,江渺渺眼中閃過不愉,但隨即又勾起一絲和善的笑,“二妹妹,你不常出來,想必這裡有許多人你還不認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
“哼,她這樣不要臉的人,誰稀罕和她認識。明明已經是五皇子妃了,還去天竺寺勾搭四殿下,當真是不要臉。”
岑含玉仗著自己的身份,說話十分囂張。
江逐月歉意的朝宋懷玉笑了笑,而後才溫然的說道:“岑小姐說的話我實在是不明白。當日我們江府去天竺寺,還是大姐姐回來一再的勸祖母去的。是大姐姐非拉著我去賞寺景,才偶遇了四殿下。天竺寺乃是清靜之地,我也萬萬不敢褻瀆神靈。若是胡言亂語,只怕是要遭天譴的。”
她不疾不徐的態度讓在場的很多人面面相覷。
若她是假裝的,那這偽裝的也太厲害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都面不改色的。
江渺渺見到眾人的面色有變,努力壓制住心慌,笑的雲淡風輕。
“二妹妹這是說什麼呢?當時見到四殿下是事實,但也不過是偶然罷了,哪有什麼勾搭一說。岑小姐不過只是誤會了,我替妹妹解釋就是了,何必說的這麼嚴重。”
江逐月的笑容中含著刀子,冷笑了一聲,“哦?姐姐原來是這麼大方的,可這關乎我的清譽,不解釋清楚難道還要被別人栽贓到頭上不成?”
“話人人都會說,是不是真相誰又知道呢?這世上敢做不敢當的人也不是沒有。”岑含玉嗤笑一聲,滿眼的輕蔑。
“二姐姐是不是遇到了四殿下,與四殿下說了什麼我可不知道。可是大姐姐,當初的確是你央著祖母領我們一同去的天竺寺呢。”
江迎夢記著刁春燕的叮囑,雖然心裡不樂意,但還是適時道。
而岑含玉像是瘋狗一樣咬住了江逐月,她刻薄道:“一起去的又如何,難保不是有人順水推舟,做了不該做的事還想全身而退。”
江逐月感到一陣頭疼,她也不是辨不過岑含玉,只是這裡是宋懷玉的添妝宴,要是把場面鬧的太僵,對宋懷玉來說也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
若是忍讓,江渺渺會更加變本加厲。
江渺渺為了一己私慾,可不會顧及這是宋懷玉的好日子。
“好了,有什麼事非要這時候說,你們的肚子不餓嗎?”
正當江逐月苦惱的時候,宋懷玉出聲了。
她便宋懷玉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忙應和道,“可不,月兒都餓得慌,肚子都敲起鼓來了。”
宋懷玉見狀用帕子掩唇笑了。
這明明就是她應該做的,這裡是她家,這又是她的添妝宴,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不能讓岑含玉和其他人在這裡胡鬧。
她出了聲,在場的人,包括江渺渺也不敢再說什麼。
“本公主是不是來晚了?”
這時朝陽公主的聲音從花園的入口處傳來。
宋懷玉臉上的笑容燦爛:“公主倒還知道來遲了,可要罰酒三杯才是。”
“好姐姐,都是母后留我說話的時間長了,這也不能全怪朝陽。”
蕭曦和宋懷玉感情很好,說話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宋懷玉嗔了她一眼:“公主連皇后娘娘都搬出來了,我還能說公主什麼呢?”
“母后留我說話,還不是囑咐朝陽不要給你惹禍。還特地讓本公主把這對鐲子給你,這是母后添給你的嫁妝。”
聞言宋懷玉趕忙跪謝道:“謝皇后娘娘賞賜。”
見此情景江逐月不由心生一絲羨慕與欣賞。
宋懷玉和蕭曦之間是沒什麼規矩束縛,可是從宋懷玉的這個動作看,丞相府並沒有仗著皇后和自家的功勞就藐視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