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走了?”宮母嚥下,自問道。
兩道目光用時看向二樓臥室,不等著宮母開口安排,張媽主動的走了上去。
“昨晚睡得如何?”宮亦年單手託著腦袋,一臉春風盪漾。
黎果果埋頭看了一下被褥內,該在的都在,她也就鬆了一口氣。掀開被褥,她渾身疼痛的從床上下來。
要不是衣服都在,她真以為昨晚宮亦年趁著她睡著對她做了不該做的。揉著痠疼的脖子,黎果果聽著敲門聲。
“先生、夫人,你們醒了嗎?”張媽耳朵貼著門,掌心與木板貼合。
走到門口,黎果果開啟門,“有事嗎?”
張媽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透過縫隙也看到了床上的宮亦年。她快速的低下頭,手指著樓梯,“早飯準備好了!”
“嗯,我們一會兒下去。”黎果果想到一貫早起的宮母,應該是她著急了,讓張媽上來催促。
回到房間,黎果果直接進入屋內的衛生間。
“啊!”鏡子裡面,黎果果血盆大口,唇角上還掛著兩坨紅色。視線在網上,和嘴巴一樣,眉毛被無限延長,成為一條又黑又粗的‘毛毛蟲’。
“宮亦年!”黎果果咬牙切齒的怒吼,外面的宮亦年忍不住大笑起來。他輪著拳頭,用力的捶打在被褥上。
昨夜單單是大紅唇還不夠嬌豔,宮亦年又在化妝臺上找了一隻眉筆,來回在黎果果的眉毛上勾勒著。
剛剛張媽欲言又止,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告知。
兩聲尖叫,樓下的宮母好奇的站起身,“怎麼了?”
“好像是先生惡搞了夫人。”張媽將她所見到的細細說來。
先是一驚,隨後宮母滿意的笑著。
黎果果用力戳洗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神經病,她的眉筆是不暈染的,保持力很足,擦拭半天,都沒能有任何的減淡。
“需要幫忙嗎?”宮亦年故作好心的來到衛生間門口。
惡狠的翻著白眼,黎果果連撞帶推將人轟走。撅著嘴巴,她氣呼呼的來到化妝臺,拿著卸妝工具重新回到浴室。
不想看到宮亦年的那張臉,黎果果用力的將門關上反鎖。
碰著一鼻子灰,宮亦年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欣賞著桌布,他對著衛生間說道:“其實吧,濃妝下的你還是挺美的。”
對方沒有回應,宮亦年又繼續說道:“如果有換裝酒會,你剛剛的裝扮絕對第一名。”
狗屁第一名,她可不稀罕。昨夜帶著妝入睡就已經很傷面板,還要被宮亦年惡搞滿臉的化妝品。清洗乾淨後,面板都泛紅了。黎果果盯著鏡子看了很久,她越想越覺得不爽,起碼,她不能白白被惡搞。
將近半個鐘頭,黎果果遲遲沒有出來。就連淅淅瀝瀝的水聲,也消失不見。
“黎果果?”宮亦年敲著門,緊張的呼喊道。
屋內迴盪著敲門聲,裡面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
“別鬧了,趕緊開門!”宮亦年雙手拍打著門板,用力的扭動著門把。
門是在裡面反鎖,外面怎麼扭動,打不開的。宮亦年看著門,大聲警告:“再不開門,我踹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