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當保姆很舒服?”宮亦年拉扯著黎果果,“我勸你最好在我沒有生氣前回去,否則,你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黎果果冰冷的目光落在手臂上,她嗤之以鼻冷哼一聲,無情的抬起手臂將人推開,“怎麼?想重蹈覆轍白天的事情?將我也推到在地?”
語氣裡帶著槍藥,黎果果仇恨的瞪著她。她一直以為宮亦年只是在商業上手段狠辣,還在想著前世是不是有誤會,他並不知情,一切都是程韻兒做的。現在看來,他是真的狠毒無情。既然這樣,也無需在找真相,她必須要強大到離開他。
眉眼中的厭惡,宮亦年看的心慌意亂。面前彷彿是一縷煙,他越抓,對方跑的越快。
走廊上來回行走的護士很多,黎果果收了收脾氣,無情的甩開宮亦年的掌心。她大步往前,無視著身後跟隨的人。
病房門從外推開,黎果果敏捷的進來並把門關上。她將杯子以及茶壺放在桌子上,漫步來到病床邊。
“怎麼樣?有發熱嗎?”
“沒有,一切正常。”譚子墨回著,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外。
他看到了宮亦年,在黎果果進來的那瞬間。她瘦弱的身體怎麼能將高大的宮亦年遮掩住。不過,她不願意主動說,他也能裝作不知情。
病房裡鴉雀無聲,黎果果坐在病床邊緣,她目不轉睛盯著譚星星,只有細看才能發現,她思緒根本不在譚星星身上。
外面走廊上,宮亦年大咧的坐在上面,叉開腿,手肘抵在膝蓋上。眉頭憋起,眉眼銳利的盯著面前。
她不走,他也能在這一直陪著。
夜裡,病房內外,都不好受。
“你要不陪著她一起躺會?”半夜,譚子墨輕輕拍打著黎果果的肩膀,指著病床上空餘的位置。
這樣乾坐著看一夜,傷身又多餘。
“沒事,你要是累了你就先休息,我還不困。”黎果果婉拒道。
沉默了片刻,譚子墨起身來到牆邊的開關。他抬手,將照明燈關上,只留下昏暗的暖光。
眼前的屋內變暗,宮亦年拽著膝蓋上的衣服,他緊張到不敢呼吸。好端端的,關燈做什麼?
擔心的事情如放映的電影,一遍遍在腦海中快速播放。他站起身,悄悄的走到門口。
“先生!”護士突然站在身後
宮亦年尷尬的收回手,他目光四下逃竄,“有事?”
“不是,你需要幫忙嗎?我瞞你一直在這坐著,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護士關心道。
他確實有事,不過,不是護士心中所想的。宮亦年看著木板,一牆之隔,他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他卻憋屈的待在外面。
要不,直接闖進去?
不行不行,黎果果已經生氣了,你想她對你越來越討厭?
討厭就討厭唄,反正你對她又沒想法。再說了,你現在進去,也能阻止八卦新聞的產生。難道你想讓大家知道宮氏的夫人和譚氏總裁同處一室?
腦海中兩個聲音在叫囂著,宮亦年怒吼一聲,虛影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