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直進入呱躁的聲音,宮亦年撂下鋼筆,手肘搭在桌面上,冷眼看向著急離開的黎果果。
他拿起車鑰匙,起身抓起倚靠背上的西裝外套。衣襬在空中飄蕩,在頭頂旋轉,落在肩膀上。穿好外套,宮亦年站在了黎果果的桌子邊,“不走?”
“走?”黎果果一臉納悶。
難道他也要去?果然,想法變成了現實。
黎果果坐在副駕駛上,要去哪,全憑宮亦年的開心程度。她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腳,不吭聲的話,還不會引起宮亦年的注意力。
窗外的灌木叢快速飄從眼前飄過,路兩邊的行人正緩慢的往前行走。
車窗露出指甲寬大小的縫隙,風肆意妄為的要侵入車內。黎果果臉對著縫隙,感受著冷意撲面。
“關窗!”駕駛座上,宮亦年催促道。
開個窗都成為了奢飾,黎果果悶悶不樂,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她又沒有開他那邊的,再說了,這一小道口子又吹不進來多大的風,至於嗎?
扭動著屁股,她將後背對著宮亦年,額頭貼在玻璃上。
宮亦年撇了一眼,按著左側按鈕,窗戶自動往上升。咔嚓,門窗鎖一併鎖住。
窗戶關閉的太突然,黎果果飄揚的秀髮被夾斷。她看著縫隙擺動的髮絲,擼起袖子,氣呼呼的朝著宮亦年吆喝道:“神經病啊,我開我自己的窗戶還要你的管束?”
“你的?”宮亦年鼻腔哼出聲。
渣男,如果按車主來說話,的確不是她的。但是她是他的老婆,怎麼說也算是有她的一份。黎果果咬著牙齒,腮幫鼓起。她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在說話。
不搭理便是,何必給眼神。
車內安靜了幾分鐘後,停在了一家高檔會所門口。櫥窗外掛著耀眼的禮服,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光。
“下車。”宮亦年關掉油門,解開安全帶先行走出車內。
黎果果後知後覺的跟著出來,她仰頭看著門框上的名字。
“今日心情。”
心情是好還是壞?黎果果內心自問,她徘徊不定時,看到宮亦年的臉,便立刻確定下來。
糟糕,簡直糟糕透頂。
屋內的人聽到了門外的聲響,探頭看了一眼。時候,一女子,風塵僕僕的出來迎接。
“依,依清姐?”黎果果驚呼道。
宮依清一身休閒裝,頭髮上卡著髮卡,手腕上還綁著皮筋。
“嗨,好久不見又漂亮了。”宮依清親密的摟住黎果果,硬是將宮亦年給擠兌開。
幾日不見,宮依清開了一家工作室。針對富人們的禮服以及妝容。
“禮服隨意挑,妝容一會兒讓莎莉給你劃。”宮依清指著一面牆的禮服。
黎果果還在震驚中,她許久沒有想到宮依清會開一個工作室。
“晚上要參加酒會,你看著給她準備一下。”宮亦年說道。
宮依清一聽,轉身走向身後的那面牆。她拿著梯子,爬上牆,將衣服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