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煮了點食物,吃過晚飯後,二人回到了房間裡。平躺在床上,兩雙眼睛盯著天花板。
“程韻兒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嗯。”
“你相信我?”
“嗯。”
宮亦年偏頭,昏暗的燈光下,黎果果思緒飄遠,整個人跟木頭似的。
身體被固定住,宮亦年只好伸出手。被褥下,他向黎果果那邊移動,碰觸時,眼睜睜看著黎果果翻身,又往外挪了半寸。
指尖觸碰的位置有限,無論他如何往前,終點只會停在那裡,無法往前。
“睡覺,我困了。”黎果果的聲音,緩慢傳播。
夜深人靜,能夠安然入睡的屈手可指。
翌日清晨。
網路上的腥風血雨經過一夜的沉澱,風平浪靜。
程韻兒很快出院,她像是沒事人般來到宮氏繼續上班。公司內,議論四起,她安然的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沒有用的檔案。
遇到八卦,自然有人不在乎一身騷,湊上前也要打量一番。
同一間辦公室,一向巴結程韻兒的陶紅端著咖啡,殷勤的走上前,“程姐,我特意給你調的咖啡。”
瞥了一眼,程韻兒擺手回絕,“拿走。”
及時是月份不大,滑胎也是傷身體的一件事情。為了美感,她穿著輕薄,渾身沒有一絲熱氣去喝一杯冷飲。
“這個是你平常愛喝的。”陶紅不願放棄,執著的將杯子往前推。
程韻兒心煩意亂,她拍打著桌面,抬手揮去,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液體從上到下,成瀑布狀,全部掉入陶紅藕粉色西裝上。
“啊~”陶紅鬼叫,驚悚的看著衣服表面粘附的褐色液體。
程韻兒本就是公司員工關注的物件,她的辦公室裡傳出尖叫聲,不乏讓路過的員工好奇的湊上前張望。
陶紅哭哭啼啼,滿眼淚花的從裡奔跑出來。淚灑走廊,圍觀的人既同情又好奇。
謠言傳播的速度,是人無法阻礙的。不到下午的時間,程韻兒怒打陶紅的事情,公司樓下的保安人員都知道了。
……
“現在去公司?”黎果果皺眉,語氣裡散發著不悅,“不行,你根本沒辦法行動。”
宮亦年費力的抬起手臂,穿上白襯衫。雙臂僵硬,動一分鐘,他需要緩兩分鐘,甚至是更久。
“你去公司也可以,傷口再蹦開,你就去醫院讓護士照顧你。”黎果果甩手坐在沙發上,她可不是免費的保姆,不辭辛苦去守著他。
板著一張臉,再填一把火,彷彿就會被點燃。宮亦年笑著,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想多了,我嫌棄你託後腿給我添麻煩。”眼看著她手下的專案就要開始了,她卻不能去照看。
宮亦年摸著她的秀髮,說道:“程韻兒回公司了上班了。”
迫不及待想要去見她?黎果果冷嗤道:“那我不強留了,畢竟留著人也留不住心。”
奮力起身,眼稍滿是厭惡。白瞎她費力照顧,別人心裡根本就不在意。
“別吃醋了,我只是擔心她在公司裡鬧事。”宮亦年從後攬住黎果果。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指尖揉擰著她的耳朵。
她理解錯了?紅了耳根,黎果果乾咳兩聲,反抗的脫身,“隨便,我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