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怎麼沒有發現木村隼太是這樣的人,該說是有勇氣還是癲狂。
把這樣一大筆投資砸在自己從未涉獵過的地方,言語之中還帶著某種平靜。
“川口前輩覺得怎麼樣?”木村隼太問道,臉上的笑容十分明媚。
“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明知道純愛電影冷門的情況下去嘗試拍攝純愛電影。”川口宜隆嘴角扯了扯,“以前只覺得是那人敢於嘗試,但現在看來……”
“嗯?”
“也可能是個完全不計後果的瘋子。”
“也或許是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呢?”木村隼太說道。
“……可能吧。”川口宜隆長嘆一口氣,伸手把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但我自認自己還是一個保守的人。抱歉,木村學弟,看來這次我們是沒機會合作了。”
“川口前輩說自己是保守的人,包括那個處女作就拍攝宏大霓虹戰國場面的人嗎?”木村隼太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川口宜隆端詳著他,眉頭微微一揚。
之前木村隼太說看過自己的全部電影,那時他只當是開玩笑的話,現在看倒也是真的說不準。
“誰知道呢。”川口宜隆把手裡的空酒杯重新換了一杯裝著酒水的酒杯,想了想後道,“木村學弟說的電影很不錯……時間也不早了,一會頒獎典禮也該入場,趁這個時間去和其他人打打招呼吧。走了……”
“川口前輩要是改變想法,可以聯絡我。”木村隼太說道。
川口宜隆笑了笑,點頭離開。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木村隼太短暫出神一會後,聳了聳肩。
關於川口宜隆的回絕,倒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倒不如說,不管川口宜隆答應不答應,木村隼太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對方選擇了拒絕,可也不是絕對的。
“木村社長。”這時接受完採訪,在一旁觀望一會的松尾和司走了過來。
“怎麼樣?接受電視臺採訪的感覺。說不準剛剛的採訪已經被不少霓虹人從電視裡看到。”木村隼太轉身說道。
“感覺……有點奇妙,緊張興奮……主要還是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被電視臺採訪。”松尾和司嘴裡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也收不下去。
“沒事,以後會習慣的。”木村隼太給他遞過去一杯酒。
“謝謝社長。”松尾和司微微彎腰,接過酒杯。
“還要一會才入場,趁這個時間去找人認識認識。”
“嗨。”松尾和司點頭。
倒也沒有多想,既然是社長說的,他就只管去做就對。
等到松尾和司離開,木村隼太也抬頭看著大廳裡的眾人,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霓虹電影學院獎頒獎典禮上匯聚了業內這麼多人,如果只是單純走個過場什麼的,好像又有點太浪費。
倒不如去做點什麼……
就在木村隼太思索的時候。
不遠處的一個記者似是注意到落單的木村隼太,興奮地揮手示意著身後的攝影跟她一起過去。
見狀,木村隼太默默地拿起一個酒杯,快步地朝大廳的其他地方走去。
誒?!
記者一看連忙加了自己的腳步。
但不知為什麼人,總感覺前面的人好像也在加快。
不論怎麼走始終都差那麼一段距離。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