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趙飛星看著黑鳳，感覺她的表現很反常。
“不走了，都已經結束了……”對方深深低下了頭。
趙飛星見其不再回應，只得另找他人。
“明浩，清醒一點，到底怎麼回事。”
他找到王明浩，將對方喚醒。
“趙大哥，你怎麼來到這裡了。”王明浩明顯比黑鳳有精神一些。
趙飛星問道：“你們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那個拿琴男子折磨你們了？”
“沒有，他把我們抓來後便扔在了這裡。但是……”王明浩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流露出恐懼。
“逃不的，我們逃不的。”
他斷斷續續回憶著。
當初，齊心會最強盛的時候，號稱有十萬修士，他們扛起反對神明奴隸人族的大旗，四處傳達他們的理念，但在某一天，一瞬間就變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聖人，一隻手覆滅人族十萬修士，殺齊心會首領，只餘下不被關注的小蝦三兩隻僥倖生還。
經此大難，齊心會名義上已經覆滅，剩下的人一路逃亡，來到大元地境，飛魚的師父還是不死心，打算冒險和丟擲橄欖枝的大元城主聯絡，結果中伏身死。
齊心會至此連個金身境都沒有了。
等好不容易執事成了金身境，卻在短短的時間內，被那聖人使者殺死。
“他就站在空中，我沒看見他動手，執事就死了，黑鳳拼命壓住他的傷口，血還是止不住地流出來……”王明浩抓著頭髮，低聲抽泣起來。
趙飛星沉聲說：“只是境界的差距太大罷了，振作起來，以後打敗他。”
“不可能的，我們贏不了的……趙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個笑話？其實我一直知道的，路人看我們就像在看笑話一樣。”
“既為螻蟻，卻妄想撼樹……其實在一開始，齊心會就失敗了。”
“所有呢，你們在這裡等死？”趙飛星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沮喪、落魄、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王明浩握緊了拳頭，但很快鬆開了，他露出疲憊的神情。
“不想死的都已經跟著董衛投降了。我好累，我不想背叛死去的夥伴，也沒有能力再走下去了。”
“那個人，甚至沒有拿走我們的儲物工具，他在期待，我們有人能逃走，哈哈……”
“在我小時候，曾看見人在青蛙腳上綁根繩子，任由它向遠處跳，但只要牽繩人一個念頭，青蛙便被拽回來，反覆玩弄。我們其實都在做徒勞的事情。”
“趙大哥，你快走吧，跟我們扯上關係，沒好處的。”
“你……”趙飛星還要說什麼，卻被諸葛攔下，後者微微搖頭。
“你說服不了一群徹底失去希望的人。”
“兩位，程頭在問了。”老李在門外說道。
趙飛星沉默片刻，來到黑鳳面前。
後者依然低著頭，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