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先走了。”李大夫打了個哈切，任誰睡得好好的，被拉起來幹活都得困。
他得回去好好休息，這兩天真的夠折騰的，他這把老骨頭可不怎麼吃得消。
李大夫走後，龍衍宸望著視窗，雙手環在身後，漆黑的瞳孔卻深淵般深不可測。
“明霖，你覺得藍雲汐說的，是不是都是真話？”龍衍宸突然對著窗戶外開口。
“屬下不敢斷言。”被迫沒了休息的明霖出現在黑暗中。
“那個女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龍衍宸嘴裡揚起一抹冷笑。
什麼師傅，什麼只有一顆，都是假的。
哪個醫術高超的人會選一個女人當弟子，還不管她。
拿出來的那些藥也是稀奇古怪的，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藥。
整個京城，怕是整個國土，都沒有人見過這種藥。
“明霖，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不一樣了？”
回憶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龍衍宸總有一種，如今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藍雲汐的錯覺。
以前的藍雲汐見到她，從來都是隻有滿心歡喜，哪怕是被他折磨，也是歡喜的。
如今的藍雲汐，看到他，眼神裡只有淡漠與疏離，和厭煩。
前後的性格也不一樣，一個溫柔懦弱膽小，一個膽大心細倔強。
眼睛也不一樣，明明還是那個人，卻給人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難不成，那個女人被換了，如今在王府的是假的藍雲汐？”
龍衍宸的眼神猛地暗了下來，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麼一種可能了。
“這……應該沒人能做到在戒備森嚴的王府替換大活人吧？”
明霖早就發現藍雲汐的不對勁了，也曾和王爺說過，不過那個時候的王爺並不相信他。
龍衍宸沉默沒有再說話，他也不相信，在如此戒備森嚴的情況下，讓人把藍雲汐給換了。
“看來，是得找個機會試一試，藍雲汐是不是真的藍雲汐了。”
龍衍宸的眸子暗了暗，如果不是換了個人，那該怎麼解釋，前後的變化。
難不成藍雲汐被鬼上身了？
“或許，王妃死過一次，想開了，所以才會變化這麼大。”
明霖一邊說，一邊去看自家王爺的臉色。
之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王爺一直都是都不相信，認定藍雲汐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嗎？說想開就想開嗎？”龍衍宸的確是不相信的。
藍雲汐愛了他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說想開就想開了？
“可能王妃覺得萬事不能強求吧？”明霖一邊說還要一邊去看龍衍宸的臉色。
生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王爺又不開心了。
“什麼叫不可強求？”龍衍宸眼神微眯，他有那麼不近人情嗎？
“這……大概王妃看清了，不想插在您與顧小姐之間吧。”明霖其實很想說。
就您對王妃那個態度，王妃突然開竅，想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對面的人是他主子，他是真的不敢這麼對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