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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醒來時,簡直是頭疼欲裂。

雨歇支起軟綿綿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腦袋,懷疑是不是有人趁她睡著時揍了她一頓?竟然是渾身都難過……尤其是這腦袋,是不是被當作球踢了?怎生地竟會這般疼?

她抽出兩分精神忖著,原來凡間的酒對妖怪也是有作用的啊!還是說……她這具妖怪身體就這麼沒用來著?

後者她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想要承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醉倒的?她竟然不記得了。

她到底有沒有向玄奘交代身份啊?!

該死!雨歇更加用力地捶了兩下腦袋,腦中本來就是一片混沌,便是這樣的力道也沒讓她覺得疼。雨歇整張臉皺成一隻包子,她對昨天的事情基本沒有一點印象了,只感覺像是做夢一般,記憶模糊的很……

老天保佑,希望她沒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吧!可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要是真的說了,話說……現在滅口還來得及麼?

雨歇覺得自己的酒品應該不錯,但是此時此刻也不能絕對保證自己醉後安安分分。畢竟自己都醉得一塌糊塗了,哪裡還說得清?只是她未免醉得太突然了,難道是那果子酒的原因?那麼淡的酒水不至於吧!

她在這廂暗自懊惱自己酒量小,殊不知,那果子酒味道雖淡,給人一種錯誤的暗示,但是後勁卻極大,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不敢多喝。老國王原本的用意是讓她喝一些壯壯膽子,平日裡再怎麼大膽的公主終歸也不過是個小姑娘,遇到心儀的人總歸是有點羞澀。雨歇資訊量太少,只想著好喝便多喝了一點,所以她註定是要悲劇了。

雨歇坐在床頭,盤著腿坐在被窩裡冥思苦想,腦袋又重又疼,像只熟透的西瓜,敲著還會發出“喯喯”的聲響,幾乎要從中間裂開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雨歇揪心地回想,她記得自己請玄奘一同去賞優曇花,玄奘出乎意料地答應了,這讓她很吃驚。因為在她印象中,玄奘應該是對女色不假辭色的。若是對每一個女的他都這般好說話,恐怕他現在也已經子孫滿堂了……然後,他們確實到了那後園,運氣很好,恰恰便看到了正要綻放的優曇,那花太美,在月光下像是蒙了一層煙霧一般,看得她一陣目眩。於是,她好像真的目眩了……

好像有人問她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她怎麼回答的來著?

身逍遙,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萬事茫茫付度外。

是了,她說了,她如今所求不過一個自在純粹。

吾不思養我者享祿千鍾,吾不思用我老榮膺三代。小小廬不嫌窄,舊舊服不嫌穢,制芰荷以為衣,結秋蘭以為佩。不問天皇、地皇與人皇,不問天籟、地籟與人籟,雅杯恍如天地同,興來憂恐天地礙。

她身為妖怪,不需要擔心衣從何來,錦衣華服也要問問是穿給誰看?不用擔心食從何來,餓了打獵,渴了飲露,天地之間萬物紛爭都與她無關。榮膺三代更是胡扯,她既不關心,也不需要。

她不修仙,不問道,天地萬物冥冥眾生雖在苦苦煎熬,但她不在眾生之中。

她本該超脫的,不為塵世所累。即便無所求,最超脫不了的人還是她。身在紅塵外,心陷紫陌間。

門被推開,驚喜的聲音傳進耳朵。“公主,你可醒了?……阿蘅,快去把醒酒湯端上來。”

雨歇覺得有些刺耳,下意識摸了兩把耳朵。

又是一陣輕而促的腳步聲,很快兩個粉衣宮女繞過屏風,來到雨歇躺著的象牙床前,小心翼翼地將雨歇扶起,還體貼地在她身後放了一個軟枕。醒酒湯被送到嘴邊,溫度正合適,雨歇也不抗拒,順勢便喝下了。等喝完之後,頭還是有些暈,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感覺是好了許多,雨歇平躺著,皺了皺眉頭。

那個穩重的宮女已經體貼地按上了她的太陽穴,為她輕輕地揉捏。手法很是精妙,力度又剛剛好,雨歇眉心逐漸舒展開來。

“我睡了多久?”

“公主睡了三天了。”

“嗯……什麼?”雨歇幾乎彈起來,瞠著眼睛驚訝地重複:“三天?!”

那公主的面容本來就立體,眼睛又格外深邃,如今這副表情放在她臉上,頗有些兇惡的意味。

那叫阿蘅的侍女顫巍巍地答道:“回公主,是、是三天了。”

雨歇心頭一驚,連忙壓下這急吼吼冒出嗓子眼的各種情緒,追問道:“成親的日子定好了沒?”

“回公主,定好了,便是這月十二日,壬子辰良。”

這個她知道,一進宮雨歇就聽到了。

“那今日是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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