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公事。”
崔立左淡笑一聲說了,鍾盛鑫沒有說話,而是車子直接油門一踩。
“盛鑫哥,你回來幾天了,有沒有去看欣琴姐啊?”
說話的時候,莊聽荷一直打量著鍾盛鑫的臉色,他緊抿著薄唇,神色暗沉,看不透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這樣的神色告訴著她,鍾盛鑫對鍾欣琴死心了。
回來了,竟然從來沒有想過去牢裡看看鐘欣琴。
車子直接被鍾盛鑫開到了南竹苑,車子是崔立左的,下一車,他就往家裡的位置走去,莊聽荷急忙也下了車,跟了過去。
崔立左換到駕駛位上,淡淡嘆了一口氣。
這感情的事,最難控制。
總有一個人為感覺飛娥撲火,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勇於嘗試。
“盛鑫哥,你等一下。”
莊聽荷一下車就飛奔在鍾盛鑫的後面,後者腳步一頓,站在階梯處,等著她。
“有事?”陣央妖劃。
他轉過身,看著跑得氣喘呼呼的莊聽荷,聲音裡透著幾分薄涼,也是因為這樣的冰涼,莊聽荷到嘴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來。
胸膛裡像有什麼東西壓在那裡,越來越沉。
“沒事的話回去吧,已經不早了。”
當他的腳步剛跨上一步臺階時,莊聽荷鼓起了勇氣告白。
“盛鑫哥,我喜歡你很久了;以前你跟欣琴姐一起的時候,我就一直默默的喜歡著你;想著只要你跟欣琴姐幸福,我就一個人默默的祝福著你們……”
“那你繼續默默祝福吧。”
鍾盛鑫開口阻止了莊聽荷繼續的話語,後者胸口一頓。
他的毫不猶豫,讓她覺得心澀。
“我不想默默的站在你身後,我想自己給你幸福,盛鑫哥,我跟我爸說了,只要我們在一起,我爸就願意出資給鍾氏。”
鍾盛鑫的唇角勾著抹暗嘲的笑意,他曾幾何時,需要女人的憐憫了?
“聽荷,我心裡住著別人,分不開一個角落來裝其它人,這事以後不要再說了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守著我了。”
鍾盛鑫的話說得很簡單,他的心裡只有安暖。
除此之外,其它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心。
“是,是安暖嗎?”
莊聽荷的心一冷,明明知道是安暖,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再確認。
他沒有回答,沉默的預設了她的答案。
“你把她藏了一年,她都沒有接受你,盛鑫哥,你還在等著什麼?要娶她的男人是陸城晞,過去的事,永遠不會重新來過,你又何必苦了自己,鍾氏現在變成那樣,鍾爺爺身體又大不如從前的,你這個時候怎麼只為著自己著想?”
莊聽荷忍不住控訴起來,聲音因為心冷而顫抖著。
“你說這些話,不也是為你自己著想。”
勾了勾唇,明明在笑,可是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是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永遠不會再從來。
任何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哪一個人卻真心循著它去做?
他的話讓莊聽荷臉一下子白了幾分。
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有些急促……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