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枝提前離開。
餐桌上的飯菜沒有人動。
程凜盯著窗外的大雨,一個人孤坐許久,直到侍應生提醒他餐廳要打烊了。
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背影看起來有些落魄。
餐廳裡的服務生都認識他,見狀,有些擔憂。
“程少這是表白失敗了?”
“看起來是。”
“唉,人啊,有錢有勢又怎麼樣,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
……
安在在剛從酒吧出來,就撞見一個“水鬼”。
“臥槽,哪來的瘋子。”
男人渾身溼透,頭髮也溼漉漉貼著額頭,身上帶著酒味兒,模樣狼狽。
她剛想走開,又發現眼前的人好像有點眼熟?
她後退兩步:“程,程凜?”
程凜這是被水淹死,變成水鬼,來找她索命了?
“嗯。”
程凜語氣敷衍,就要往酒吧裡走。
安在在跟上去,發現男人熟練開了一個卡座,點了一堆酒。
她眨了眨眼睛。
誰家水鬼還喝酒啊?
“你沒事吧?”她認真打量失神落魄的男人。
程凜這時候好像清醒了一點:
“唐……唐在在?”
安在在:“………”
“我姓安。”她皮笑肉不笑。
程凜:“……哦。”
繼續低頭喝悶酒
安在在:“沈初宜把你甩了?”
程凜:“?”
關沈初宜什麼事。
“嘖,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當初你虐我們枝枝的時候,可沒手軟。”
程凜皺眉:“什麼意思?”
安在在火氣上來了:
“敢做不敢當是吧?這幾年,你對枝枝虧欠的還不夠多嗎?就拿那一串佛珠來說,枝枝每天抽時間去寺廟裡吃齋唸佛,待了快一年,這才把雲禪大師的遺作拿下……”
“可你到好,輕飄飄就讓沈初宜弄壞了,媽的,枝枝真是瞎了眼才遇到你。”
程凜抱著酒瓶,呆愣在原地。
原來這一串佛珠這麼重要嗎?
後知後覺的刺痛湧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