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
老卡普默然不語,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上行走著。
雪橇犬對於阿拉斯加的居民來說,是很重要的交通工具,更是很親切的夥伴。
麥齊已經三歲大,是成年犬了,與卡普一家非常親近,沒道理亂跑啊!
“爸爸,該不會是麥齊聽見狼嚎,跑去與阿拉斯加郊狼打鬥了吧?”小卡普推測出了一種可能性。
老卡普緩緩地搖了搖頭,自信地說道:“兒子,郊狼體型很小,不是麥齊的對手。”
阿拉斯加郊狼平均體型也就十多公斤,根本不是大型犬隻阿拉斯加雪橇犬的對手。
即使麥齊遇到了狼群,它也有足夠的把握安全撤退。
老卡普眉頭緊皺,將背上背的獵槍取了下來,檢查了一下獵槍的子彈:“我擔心……”
一看見父親取下獵槍檢查,小卡普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在阿拉斯加,需要用獵槍對付的野獸並不多,而最恐怖的野獸,正是——
“爸爸,不會是阿拉斯加棕熊吧?”小卡普一聲驚呼,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麥齊搞定區區數只郊狼自然是不在話下,但若是遇到阿拉斯加棕熊,那幾乎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無他,光是體型,阿拉斯加棕熊就能將麥齊碾壓成輜粉……
氣氛立刻凝重了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沒人說話,都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爸爸,前面好像有東西。”小卡普驚奇地指著前方的一片空地說道。
“快走吧,麥齊也許遇到了一點麻煩,咱們還是快點找到它為好,管他前面是什麼呢!”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老卡普還是朝兒子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
藉著陰冷的雪光,這對父子看到在那白茫茫的大雪上,赫然印著一排長長的腳印。
是人的腳印,絕不是狗的腳印。
老卡普的視線追隨著這排腳印往前延伸,赫然現一個人躺在厚厚的積雪上,一動不動。
“爸爸,他是摔倒了嗎?”小卡普下意識地握緊了父親的手,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老卡普將獵槍取了下來,右手持槍,左手牽著兒子緩步向倒在雪地中的那人靠近……
走到跟前一看,老卡普瞪大了雙眼,嘴巴也張得老大。因為他現倒地的是一名男子,而男子面部極度扭曲,全是傷痕。
這人的身體已經完全看不到因呼吸而起伏的現象,更要命的是周圍的一片白雪已經完全染成了血紅色!
他……死了!
放眼四周,除了這個自己的腳印之外,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痕跡!
這……怎麼可能?
“爸爸!是棕熊襲擊了他嗎?”小卡普驚恐地大喊大叫。
老卡普再一次看了屍體一眼,沉穩地說道:“不像。棕熊吃人的場面,我見過……不是這樣的。”
小卡普更加害怕了,死死地保住父親的右腿。
“快回家報警!這人死了,可能是被人殺死的!”
老卡普做出了一個迅的決定。
就這樣,老卡普右手拿著獵槍,左手牽著兒子,頂著凜冽的寒風,不再管麥齊的生死,飛也似地朝家中狂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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