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簡單地跟三木警官介紹了一下陸芸也是ICPO的警察,而後就帶著陸芸離開了。
雖然林雷是ICPO的警察,但是這起案子明顯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這是曰本群馬縣縣警管轄的案子。
三木陽一對林雷態度很好,那僅僅是針對他的身份而已——他表現得客客氣氣並不代表就要讓林雷來插手。
回到雲之屋旅館之後,林雷才發現旅館中曰本警察更多。這些警察肯定接到了三木警官的電話,對林雷都客客氣氣。
然而那五名曰本大學生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房間接受隔離審查。
曰本法律關於嫌疑人的審訊,規則比華夏還要嚴格。基本上沒有抓住現形或者是鐵證的話,這幾人很快就會被釋放。
不過這五個人有名有姓,還是在校大學生,要跑也是跑不掉的。
既然人家曰本警方在詢問嫌疑人,林雷肯定也不可能越俎代庖。
此刻,林雷將陸芸和周子揚叫到了自己的臥室,一起商量對策。
“這個案子,我管定了!”
大家圍在林雷的榻榻米跟前,林雷側坐著,緩緩地對陸芸和周子揚說道。
周子揚有些不解,皺著眉頭:“阿揚,我知道你破案很厲害。可是這案子不一般吶!再說了,人家曰本警察已經在偵破了,你也不可能強行插手呀!”
陸芸知道林雷的脾氣,他這個人,越是困難複雜的案件,他越不服輸。
很顯然,林雷被這起發生在他眼皮底下的“密室殺人案”勾起了興趣。不破解謎團,抓住兇手,他絕不放棄。
果不其然,林雷看了周子揚一眼,淡淡地說道:“阿揚,我是國際刑警,任何地方的案子,無論我有沒有管轄權,我都要管。即使我沒有權力管,我還可以建議嘛!呵呵,向曰本警方建議的建議權,總是有的。我不信我揭開了謎底,他們還打死不接受?”
周子揚苦笑一聲:“呃,原來是這樣。好吧,你贏了。”
陸芸搖搖頭,看了一眼林雷,而後又看著周子揚:“阿揚,你不知道林雷這個人,他的目標可不是做警察呢!”
周子揚一下子愣住了:“不是做警察?那現在待在ICPO幹嘛啊?”
陸芸解釋道:“林雷的夢想是做偵探,做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大偵探!”
“偵探?”周子揚撓了撓頭,“夏洛克那種?不可能吧,現在這世界上,哪有那樣的偵探啊?”
林雷掏出一支點八親水灣,點燃:“其實說偵探也不準確。警察的身份,受限於管轄權。唔,這個問題太複雜,涉及政治外交各個方面,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希望我官方身份是警察,不過還有另一種身份,那就是所謂的‘顧問’。如果我破獲了足夠多的疑難重案,等我有名了以後,世界各國警方都會以‘顧問’的身份請我參與破案……”
周子揚咂舌道:“你要當世界各國警察的‘顧問’?”
林雷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陸芸瞪了林雷一眼,將話題拉了回來:“想那些還太早了。咱們先說說眼前的這個案子,林雷,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林雷沒有立刻回答陸芸的問話,而是問周子揚道:“阿揚,剛才曰本警方檢視監控沒有?”
周子揚點點頭,回答道:“群馬縣警察一來就兵分兩路,一路去了山中寺做現場調查,另外一路則是檢視監控。他們是用一個專業的裝置,好像叫什麼監控人像捕捉系統在檢查監控。具體我也搞不懂,我看他們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確認從昨天早上到現在為止,除了那五個曰本大學生出去釣魚經過監控,再沒有人路過了。”
“OK。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林雷眼睛微眯,顯然他已經猜到了。
綜合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就是五選一。
當然,也不排除結夥作案的可能。
反正殺死愚嗔大師的兇手一定在那五名曰本大學生之中。
“動機應該是圖財吧?”
陸芸記得當初雲之屋溫泉旅館的老闆左江藤岡曾經說過,山中寺藏有二十五塊馬蹄金。
林雷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愚嗔大師是出家人,情殺不可能,仇殺的可能性也極小,作案動機基本上就是為了那些金子。”
陸芸忽然眼睛一亮,然而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她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
林雷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的想法了:“你是想說贓物是嗎?這裡是深山老林,兇手如果殺死愚嗔大師搶走金子的話,隨便找個地方埋藏起來,等事後風聲過了再來取就是了。兇手不可能將贓物帶在身上。”
“嗯,你說的沒錯。那麼重點還是回到案件本身,這個密室殺人案,到底兇手是用了什麼手法呢?”陸芸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蹙。
林雷同樣眉頭緊鎖,他思忖了片刻,對周子揚說道:“阿揚,你去大堂待著,如果警察有什麼新發現,或者你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情況,你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周子揚點點頭,表示明白:“好。”
說完之後,周子揚便起身,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