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離去,陳醉回身打量一下房屋,確像一間書房,因為右側擺了兩牆的書卷。
隨之又朝沒關的門外瞧了一眼,就盤腿坐下調息起來。
他對胡烈左問又問,就是為了旁敲側擊一些訊息。
結果也沒有令他失望,其一對他囚禁之事兒,尤惡和何戰沒有參與;其二以胡烈的心性是想不到這些主意,其身後必然有人指使。
綜合何戰此前所述十列島形勢,一切就不言而喻。
反對新策的人,使計挑撥尤惡師徒,巨鱷島內亂生起,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江河傾的一個支持者。
而他的意外出現,則讓指使之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給困了。
是殺,是放,還是囚。
恐怕致使之人,還在猶豫之中!
卻說另一邊怒熊島上,果然如陳醉所想的一般,五個人圍在桌上,聽了胡烈的彙報後,立即就陷入激烈的爭執之中。
“陳醉不能碰!”
“有何不能碰?人死了,這天下諸教還會為一個死人為難我們!”
“沒錯,十列島懸天之外,就是他們想對付我們,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渡海而來!”
“若是能從其嘴裡掏出元鱉的秘密,這天下就是我們說的算!”
“他要是不說呢?”
“那就逼他說!”
“江河傾還沒有解決,你們就節外生枝地去,再招惹一個扎手的陳醉,如何成事?”
“瞻前顧後,更成不了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現在人已經抓了,那你說怎麼辦?”
“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抓了,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
“陳醉被困住之事,不出半個月,北域的這些門派,就會都知道!另外冰霜境天之事將近,所有大派的目光都在北域,若是這個時候,陳醉受困十列島,鬧得天下皆知,你們考慮後果了嗎?”
“那就只讓他活半個月!”
“無論如何,對付陳醉的事兒,我不參與!”
“對付江河傾尤惡沒有問題,對付陳醉,我也不參與,你們三個若是想,自去成事!”
“那你們的意思,從陳醉哪裡得來的好處,你們也不要了。”
“胡烈,你先下去!門外候著!”
胡烈站在門外,神情變了數遍,終於半個時辰之後,再次被叫道屋內。
屋內五人神色平靜,雙目低垂,顯然意見達成了一致。
當下一人道:“胡烈,陳醉身上干係甚大,我們決定不碰他,你回道上,找個機會把他放了,趕出十列島!”
“好不容易抓住,為什麼放?”
“照說的去做,巨鱷島島主是你的,上五島的位置,也給你留住!”
胡烈神色顯然還是有些不願,正待開口。
那人又道:“下去吧,按吩咐的去做!”
胡烈牙一咬,應道:“是!”
卻說陳醉坐一陣,預想的人沒有前來,左右無事,就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個本,讀將起來。
一冊看完,正當他準備去取第二本之時。
胡烈來到了牢籠前,陳醉側身對其笑道:“彙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