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聞此,心中一嘆,一旁的上官紅燕滿臉不解,沒有聽懂,他卻是聽懂了,燈明和尚再說:“我即將登上彼岸,雖仍有一段距離,但不影響我回頭指引渡你!”
一問不成,又生一問。
“聽聞佛祖有割肉喂鷹的故事,不知真假?”
燈明和尚道:“阿彌陀佛,我佛見鷹獵食兔,不忍兔死,亦不忍鷹飢,逐割肉喂鷹,是為無上慈悲!”
“和尚可有效彷彿祖割肉喂鷹之志?”
“願為我佛體現無上慈悲!”
陳醉呵呵一笑道:“藥宗七年後開山出世,無我護持,將受無邊劫難,甚至又滅宗亡身之險;
比青殿因我之故,受諸方壓力,無我牽制,將受無邊劫難,甚至又滅宗亡身之險。
兩者為鷹,我何異於鷹爪之兔!
和尚既然有割肉喂鷹之志,那麼如此該當何為?”
燈明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後,一時無語。
幫藥宗擋下災禍,或許可以考慮,但要幫比青殿,被甘摩寺視為魔類的死敵,卻不得不考慮。
陳醉見此,出聲道:“原來和尚只是說大話之人,告辭!”
說完不再理燈明,抓起上官紅燕的手臂就走。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燈明和尚還要糾纏,那麼他也沒有辦法了。
二人經過燈明,走了十丈左右,燈明對著二人背影出口唸了一段經文,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是法諸相,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陳醉猛地回頭,對仍沒有完全死心的燈明和尚道:“我餓了!”
眾生飢餓是非想,是非不想,但去食卻是欲。
既然五蘊皆空,食與非食皆是空,那麼眾生何須去吃食!
可不吃食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阿彌陀佛!”
燈明和尚持了一個佛禮,目送陳醉和上官紅燕離開。
眾生只要活著就逃不開吃飯,就是修士,雖然可以辟穀,但吸取靈力,何異於吃飯!
走了老遠,陳醉見燈明和尚果真沒有再追上來,不由舒了一口氣。
上官紅燕見此,終於仍不住問道:“陳醉,你和燈明大師打的什麼啞謎?什麼是我餓了!”
“我忽悠他的,幸好把他騙過了,不然一直被他跟著也不是很方便!”
上官紅燕見他不說,不再多問,咯咯一笑問:“你想方便什麼?”
陳醉看了一眼她雙目含光的眼睛,扭開面龐道:“一說餓了,我還真餓了,你等著,我去打一隻野物來打牙祭!”
上官紅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眼一眯,笑罵道:“膽小鬼!”
森林之中,得天地之造化,什麼都不缺。
不一時,陳醉就扛著一直野豬回來。
剝洗乾淨,找了些乾柴,當即就開始烤了起來。
雲霞落下,篝火升起。
火光照在二人臉色,映出兩團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