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行李明二人還沒有醒來,之前千鮑島上三位未出手的一名八境修士浮在“天下第一樓”外的高空中,對著後院內高聲說:“大醉仙可在?”
陳醉抬頭望去聲音平靜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不才年布果。”
陳醉又問:“這時爾等所為?”
年布果笑回:“大醉仙手段驚疑,我等不得已出此下策,現在可以打個商量了嗎?”
陳醉朝老闆娘望了一眼,老闆會意,施展靈力把陳醉託到空中。
雖然他得了“登天神踏”,但飛行卻需要一直踩踏,根本無法靜立懸浮在空中。
與對面談判,一直踩動,這樣的話,無形之中就落了下風。
年布果一副似乎吃定了陳醉胸有成竹模樣,笑吟吟地任由陳醉升起。
上升之中,陳醉心思電轉,年布果等人的目的顯然是他手中所謂的元鱉入道之法,可他比誰都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元鱉入道之法。
年布果等人都是八境的修為,就是想拿個假的也不能,是真是假,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從沒有像這一刻恨那位背後佈局之人,心中甚至有萬般將其人碎屍磨骨之心。
但他面上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空中站定,陳醉開口道:“談之前,我要看到我徒弟安然無恙!”
年布果微笑著往遠處一指,說:“請看!”
陳醉還有一些圍觀的人順著此人手指方向望去,一眼瞧到碑天峰,正見“世人若學我,皆是不如我”詩歌大字“我”字出掛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不是王瑾月又是那個,她被蒙了眼睛,雙手背縛,由一根繩索吊著。
之旁懸著一名修士,是千鮑島上替那名死了八境修士說過話的八境修士。
此人手中多了一個火把,瞧到陳醉望去,伸手朝吊著王瑾月的繩索點去。
陳醉陰沉著臉回過頭,說:“你們可想清了後果,地仙也不一定能活命。與我個人的仇恨尚可化解,動了我的徒弟只有死路一條。”
修行界以身邊之相威脅屢見不鮮,但大多數時候,只要還達不到生死大敵,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默守一個規則,那就是禍不及親。
因為你動了別人的親朋,別人也會對你的親朋,沒有人能完全護住身邊之人。
圍觀的眾人明白,年布果也明白。
不過他聽了陳醉的話卻是一喜,驚問:“這麼說大醉仙手中是真有入道之物?”
陳醉反問道:“我說沒有,你們信嗎?”
年布果一愣,隨著陰懨懨地笑說:“牛妖筋能燃一盞茶的功夫,你只有一半的時間做決定,否則你只能祈禱碑天峰下正好有人,還願意救你徒弟。不過大醉仙魅力驚人,怕是所有人都來了這裡。”
說完又看向老闆娘等人,接著說:“幾位可不要動,尤其老闆娘,若是你們一動,說不得牛妖筋會燃的快一點。”
陳醉又望向碑天峰,以老闆娘八境的修為半盞茶功夫卻是勉強能到。
七境修士比八境修士速度慢上一倍不止,根本指望不上李晉安等人,就是他們現在發力過去,也是不及了。
他心中焦急不已,身上再次燃起青色兇焰,口中嘆聲說:“我以為我不會再用這一招了!”
當然,他是在唬人,以所謂的秘術唬人。
年布果笑容消失,說:“大醉仙,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道入道法,可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