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青都山迎來一場大雪!
青都殿前,向鼕鼕正和幾名年齡相仿的比青殿弟子玩兒雪,忽然聽到頭頂一聲雕鳴!
向鼕鼕抬頭看向天空,一隻裂空青雕在大雪飄舞中盤旋,不時歡快地鳴叫一聲,彷彿妻子正在等待,出遠門即將歸家的丈夫一樣!
回應一般,又一聲雕鳴從遠處傳來!
“爹要回來了!”向鼕鼕喜聲自語道。
隨即把手裡的雪團丟下,玩兒雪的興致也拋諸腦後,昂著小腦袋等待起來!
其他幾名與向鼕鼕相仿年齡的比青殿弟子,一聽向疾要回來了,頓時化作鳥獸散,只有兩個猶豫了半天,咬了咬牙留了下來!
不一會兒,飛行數日的裂空青雕,落在了青都殿前,陳醉和向疾一身披雪如同雪人一樣,從上下來!
向鼕鼕歡快地奔向向疾,撲入其懷中!
“爹,你回來了!”
向疾右手撫上向鼕鼕的如黛青絲,面露微笑,從心底湧上來的微笑!
陳醉眼中,銀裝素裹的世界映入了一抹翠綠,翠綠與墨綠相擁,在雪衣之下,彷彿刻入了永恆!
然而,陳醉眼中的父女情深,不過維持半刻!
向鼕鼕第二句話,就把陳醉眼中的畫面,敲的粉碎!
“爹,你出去為什麼帶上這個可惡的傢伙,而不帶上我!”
向鼕鼕說著,抬腿就向陳醉小腿踢去,結果陳醉正自愣神,被踢個正著!
挨我什麼事?陳醉咬牙心道。
“爹和陳醉出去是有重要的事兒,又不是去玩兒!”向疾臉色一板,“爹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貪玩?修煉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修煉?”
大人間的事兒,不能算玩兒!比如喝酒這樣的好事兒,就不能算玩兒!
這時,一旁的裂空青雕上下晃動腦袋,發出一聲輕輕地鳴叫!
向鼕鼕會意,跳到它什麼,撫摸其脖頸間的翎羽溫聲說:“雕兒,馱著那個可惡的傢伙,辛苦你了!不過,下次你再出去的時候,記得要叫上我哦!”
裂空青雕不知道是真聽懂了向鼕鼕的話,還是假聽懂了,再次歡快鳴叫一聲,起身飛入空中!
與空中的另一隻裂空青雕互相盤旋了一會兒後,飛入雪雲之中,不見了!
“殿主!”兩名留下的比青殿弟子,步上前來,與向疾行禮!
魔教中人,那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可比青殿這些弟子,見了向疾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甚至一聽到向疾,就立即退散了去!
向疾輕輕嗯了一聲應下!
“咦,方散,魏獅,你倆還在啊?不怕我爹了?”向鼕鼕轉身看到方散魏獅二人,突然說道。
陳醉無語地看了一眼向鼕鼕,然後同情地把目光轉向方散魏獅二人!
向疾瞅了一眼戰戰兢兢低頭的二人,沒有出言,而是扭頭目光落向陳醉,說:“有什麼事兒,明天說!”
然後丟下四人,獨自離去!
比青殿建築從青都山山腳一直到山頂都有建設,身份的不同,所居的高低就不同,越往青都山上去,身份越高!
向疾離了四人,向青都殿後的殿主寓所而去!
方散魏獅目光斜見向疾離去,二人頓時鬆了下來,接著似乎感受到了陳醉的目光,二人抬頭,頗有敵意地回視陳醉!
陳醉一陣莫名奇妙,那裡招惹你們二人了?
還有向疾把他丟給向鼕鼕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向鼕鼕恨他嗎?
向疾是何意暫不去妄測,且說方散魏獅二人對陳醉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