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瓷有一瞬間,竟沒能夠將他認出。
“許崇祺……崇祺哥……”她在驟然之間反應了過來,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她以為葬身於火海之中的許崇祺!
他現在的模樣與曾經的樣子判若兩人,但他還是能夠將他認得出來的。
這一刻,她又是激動,又是不可思議,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臂,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崇祺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竟然還活著,你沒有死啊!”
“我沒有死,我一直都活著。”許崇祺點著頭,眼眸之中也同樣含滿了激動,“不曾想,小姐竟然也安然無恙,我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不料等待著接頭的蟲鳴同志,竟然是白婉瓷一直以為已經不在人世的許崇祺,他非得還活著,而且成為了自己的同志。這一切對她來說,竟然是那樣的戲劇性。
兩個人在包廂裡安穩了心緒後,白婉瓷在聽許崇祺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明。
“火災爆發的時候,我正在四樓工作,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大火,把公司都燒了,我也差點沒能逃過。”
“那天我和靜芸準備逃出去的時候,樓已經塌了,我們兩個被鐵架困在了角落裡。因為這鐵架擋住了火勢,因此我們這邊沒有燒的起來,但是那嗆鼻的煙火卻是抵擋不住。”
“那個時候我們基本上都已經快要窒息了,我原以為我逃不過這一劫。可誰知並沒有,當我醒來的時候,火焰被一場大雨澆滅了,我竟然僥倖活了過來。”
“可是靜芸卻沒能逃得過這一劫,當我甦醒的時候,她已經窒息而亡,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留下的只有我一個人。”
“靜芸……”聽到了這久違的名字,白婉瓷的心中由不由得泛起了一陣陣錐心的痛楚。
畢竟都是與自己同甘共苦過的人,可到底還是先一步離開了,她又怎麼可能不難過?原以為看到了許崇祺,她也會有希望,卻不想這一劫她沒有逃過。
她垂下了眼眸,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悲愴而道:“她到底是個命苦之人,就這樣去了,這一生也沒有想到什麼福分……”
許崇祺卻好似已經沉澱了這份悲傷,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或許這就是命數吧,亂世之中,身不由己,當初的玉蘅春與華興都有那麼多人,現在得以留下的也沒有多少了。”
“小姐,您呢,您是怎麼逃出來的?”說著,他又將目光集中在了白婉瓷的臉上,凝聲問道:“我也以為小姐你也葬身在了那一場火海之中,不料您竟然也安然無恙,還成為了這裡的特務臥底組織,這些日子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白婉瓷將自己的經歷與他長話短說:“火災的那一天,明軒帶著我從二樓跳了下去,我們躲過了這一場火災,可是公司都已經被燒燬了,我們也無家可歸,只能選擇流浪。”
“後來遇到了好心的柳醫生為我們免費診療,柳醫生的真實身份就是特務情報科的臥底組織,我和明軒在他的介紹下也加入了臥底組織,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
“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白婉瓷又對他問:“你又是如何成為臥底組織的?”
許崇祺如實說:“那場火災過後,我雖然活了下來,但是我的身上有多處燒傷,也同樣是柳醫生救治了我。”
“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被東國人殘害而死的,我恨毒了那些在國土上為非作歹的東國賊寇,別主動和柳醫生提出要做臥底組織。”
“在他的介紹下,我成功加入了組織,組織給了我一個代號,叫做蟲鳴,從那以後我便用這個代號和組織部落的人接頭會合。”
“只是我的臉在大火之中被燒燬容了,就算是接受了治療,我的容貌也不可能恢復如從前的樣子。”
“臉上帶著這樣的醒目傷疤,難免引人注意,因而,上方便要求我扮作老人的樣子去完成任務。”
“我的嗓子也在大火中被燒壞了,現在說話的聲音和年邁的老人一般無二,因此,也更符合這樣的身份。有這樣一張麵皮戴在臉上,便也能夠分散旁人對我的注意力。”
“前幾天組織派給我的任務是讓我去找那位代號桃花的同志,與她一同完成下一步的任務,我只知道接頭的地點是咖啡館,但對這位同志的資訊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