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你放心,我不會嫁不出去的。”
這麼多年看著周圍的朋友閨蜜一個個都結了婚,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她雖然擰得開瓶蓋、搬得了大米、賺得了錢、開得了車,但她再怎麼優秀也是個女人,對愛情或多或少還是會有所期待。
明諾涵點了四斤麻辣小龍蝦、一碗毛豆、一碗豆腐皮蛋、本來想點啤酒,想著易澤寒要開車,改成了兩杯西瓜汁:“這裡的環境雖然趕不上那些高檔餐廳,但是味道很好,也很衛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易澤寒也沒有明諾涵想象中那麼難伺候,一點都不挑剔,坐在椅子上戴著手套往碗裡剝龍蝦:“最近很辛苦?”
明諾涵邊吃龍蝦邊嘀咕,聲音裡有一絲絲怨念,“在辛苦能有你忙?”
忙的把事情全交給李重,拍攝的進度不管不顧,自己不知道躲哪瀟灑去了。
“要是堅持不了就跟我說,我不介意換人。”
李重其實已經跟易澤寒彙報過,說明諾涵看到屍體解剖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為此還在易澤寒面前誇了她半天。
“誰說我堅持不了,完全無壓力,OK?”
明諾涵看著對面戴著手套剝著龍蝦的男人,她都沒想過他這種男人會陪她來這種地方吃飯,開口問易澤寒:“你對所有女人都這樣?陪工作、陪吃飯、陪喝酒?”
“我只是不想被人說成是奸商。”易澤寒察覺到她的目光,換了一個話題,反問了一句:“好看麼?”
這麼自戀的問題居然也問的出來。
明諾涵直直的盯著他,把自己融入他的雙眸之中:“當然好看,摸不著,看看總行吧。”
易澤寒目光灼灼地回望著他,眼裡彷彿有星辰的光:“那我怎麼記得上次有人說我是臭流氓?”
上次在CK的店裡,她確實說了一句。
“誰啊?居然敢這麼說我們的易總,簡直是不想活了。”明諾涵把鍋甩的遠遠的:“反正不是我。”
明諾涵的座位在靠窗,這又是自己的母校,有些導演專業或者攝影專業的學生一眼就認出了店裡吃龍蝦的人是明諾涵,出了名還來路邊攤吃飯,一看就知道她沒有厚重的偶像包袱,紛紛過來要簽名。
對面的易澤寒就看著明諾涵不停的戴手套脫手套的簽名,冷哼道:“你到底是來吃飯還是來找成就感的?”
“簽名就是有成就感了?那你在公司每天簽名得多有成就感。”誰知道明諾涵不客氣的懟了他,把他懟的閉口無言。
明諾涵興許覺得手套又脫又戴很麻煩,取下之後也就沒有再戴,拿著筷子把他碗裡剝好了還沒動的蝦仁戳到了自己碗裡,然後抱著一杯冰西瓜汁開喝。
“你就不怕胃病復發?”易澤寒也不計較,接著剝盤子裡的龍蝦。
她想起了剛認識易澤寒,兩個人在一塊吃火鍋的時候,在車上他發現她胃痛,一個大老男爺們的心思能這麼細膩也是難得。
明諾涵帶著易澤寒逛了逛操場,看著那些在操場燈光下跑步的人,感嘆自己的學生時代。
以前她總是跟室友們坐在操場的草坪上,聽著從校園廣播裡傳來的歌聲,有時候還會有一些學長學姐拖著厚重的音箱在操場上唱歌,現在回想起來,人生中最單純快樂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光顧著低頭走路,忘記了看周圍,結果一個籃球正衝著自己飛了過來。
易澤寒拽住她的胳膊,下一秒人已經跌到了他的懷裡,感受到他隔著一層襯衫的肌肉,這個男人身材一定很好,吃小龍蝦的時候她還在說“摸不著,看看總行吧。”
結果現在摸到了,雖然是腦袋摸到的。
“sorry,手滑。”對方拿起籃球連連道歉。
明諾涵又聞到了易澤寒身上那股味道,隱約含有龍涎香和麝香,鬱郁冷冷,就像是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氣,不具有任何侵略性且貼近肌膚之氣。
剛才飛撲而來的籃球,她躲得掉,但她不想躲,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出手,如果她看錯了人,被籃球砸一下也沒什麼。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易澤寒的氣息和心跳,他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易澤寒鬆開手的時候,她不僅沒有從他懷裡起開,反而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窄腰:“別動,抱一會你又不吃虧,而且明明是你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