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醫 (第1/4頁)

第十四章 妙手神醫

除開圍攻南山獄的近萬人之外,渝州剩餘三萬餘士兵有萬餘人駐紮在渝州城外的白水營,另外的兩萬士兵分駐在位於渝州城和雲陽之間的涪城、永珍兩地,由於涪城、永珍離渝州較遠,現如今能真正給程錦尚造成麻煩的便只有白水營的萬餘士兵了,程錦尚對渝州的駐兵瞭如指掌,所以在攻下南山獄之後便立刻命王金易領兵去了白水營,王金易跟隨程錦尚多年,且是渝州行臺軍的右領將,威信甚高,由他去勸降渝州駐兵自然是最好的辦法,白水營計程車兵多多少少聽到了城內的動靜,但還沒弄清楚狀況便被王金易領人圍了起來,趁一眾將士還未清醒,王金易率人直入帥帳,二話不說便將白水營主將亂刀砍死,絲毫不留餘地,隨後出得帳來,便歷數那主帥與秦庸往來的種種勾當,氣破長天,唬得白水營一眾士兵呆若木雞,見時機到來,王金易下令凡願繼續跟隨程錦尚者既往不咎,若另有他圖可棄械而另謀生路。眾人見大勢已去便各自盤算,一些士兵思慮不久便決議歸順程錦尚,如此便斷斷續續有人器械投降,但軍中絕非只有主帥一人是秦庸鷹犬,見有人歸降王金易,其中一些校尉自然不答應,這便拔刀要砍那歸順者,只一瞬間,便有幾人身首異處,王金易火冒三丈,手提黑鋼長蛇矛欺身而去,那幾個作亂校尉也打算拼死一搏,衝向王金易的瞬間還大喊“跟他們拼了”,但一眾士兵被圍在中央,還有些未來得及拿武器,所以響應者寥寥無幾,這幾人也不管了便自顧殺向王金易,王金易何等人也,當年隨程錦尚鎮守邊疆,與那成言吾一起被衛戎人稱作“奪命金剛”,數年交戰,殺敵無數,打得那衛戎毫無還手之力,小小几個校尉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見那黑鋼長蛇矛在他手中似那長蛇吐信,婉柔繞身,加之其怒不可歇,所以招招致命,只幾個回合,那幾名校尉都被刺了個對穿,王金易甚是解氣,大喝道:“活路不走偏尋死,還有誰?”

見此情形,哪裡還敢有人上前,先前猶猶豫豫的人也瞬間洩氣,都悻悻退了去。但因秦庸在軍中經營良久,這白水營中的人事更是錯綜複雜,所以王金易並未急著將這些人收編整頓,而是先繳了兵器,集中看管。

渝州之事進展順利,大大小小打了幾場之後,整個渝州便又都回到了程錦尚的手中,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過去是為大淵守著,而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為自己而守了,過去名正言順,如今跑不了背上“逆臣賊子”的罵名了,所以細細想來,程錦尚好像又有些後悔了,但他後悔的不是反了大淵,而是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來,不過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再多想,俘獲了鍾傑之後,程錦尚便匆匆回到了將軍府升帳議事。

待王金易、成言吾等人都回到府上之後,程錦尚開始著手下一步應對策略,渝州兵變,訊息會很快傳到泰安,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山洪般的清繳,所以當務之急便是儘量封鎖訊息,為自己爭取時間,程錦尚下令丁康陽封鎖渝州城,只許進不許出,魏文忠負責城中巡防,清除異動,王金易與成言吾負責整頓軍隊,隨時準備大戰。然而,反總要有個理由,否則“逆賊”之名加身總不那麼好聽,依成言吾等人的意思,那便是反就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程錦尚卻覺得有些不妥,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總不能說為了救陶臣末就反了大淵吧,思忖良久,也並未尋得良策。

良久,陶臣末緩緩說道:“如今大淵風雨飄搖,正是有識之士力圖有所作為之良機,其他各州將軍自然也會審時度勢,竭力分分大淵這杯羹,若我等無名而反,其他各州將軍府便可以以維護大淵、剿滅亂臣之名對我等群起而攻之,從而練兵試刀各謀其欲,所以我等暫不能明宣反了大淵。”

程錦尚一想,是這麼回事,如今的大淵早就腐朽不堪,凡手中有些兵權者無論是州府將軍還是流民草寇,無一不想趁火打劫,他程錦上若是就這麼反了,怕是終究會被別人拿來試刀的,所以他便急切的問道:“那臣末可有良策?”

陶臣末緩緩道:“良策談不上,但卻有一想法供諸位探討。”

“說說看。”

“卑職認為,現在以將軍之名反大淵還遠遠不是時機,但是若是隻反秦相呢?”陶臣末說道。

“反秦相?怎麼個反法?”眾人甚是疑惑。

“效仿古人,清君側,誅秦佞。”陶臣末見眾人還是有些不解便繼續說道“大淵民不聊生,除了當今陛下懶政奢靡之外,那便是秦相弄權,結黨營私,把持朝政而令朝堂失序,以致賢臣身死,天下大亂,這黎民布衣自是恨咱們這位陛下,但是秦相臭名在外,更令百姓憤憤,所以,那便以反秦相為名,廣收人心,趁機壯大,各州將軍,誰敢討伐我等,那便是在昭告天下,自己就是秦庸鷹犬。”

程錦上恍然大悟,哈哈道:“妙計妙計,本將反的是他秦庸陷害忠良、霍亂朝綱,只知弄權營私而不思民間疾苦,如此既可不背反賊罵名而成眾矢之的,又可大昭人心而為壯大之勢,臣末好計策,我看行,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想想,當前形勢,只有如此方才兩全,所以也都贊成,但王金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便說道:“陶將軍此計甚妙,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皇帝在知曉渝州之事後為平息事態,當真殺了秦庸呢,那我等再次跪伏大淵,浩蕩之勢便就此停歇?”

王金易這麼一說,眾人方覺是有這麼個問題,假如皇帝真的為了息事寧人把這秦庸殺了,那到時可如何是好,再次拜服這昏庸皇帝?想來正氣勢洶洶的將士們怕是不答應的,就算諸位都答應了,誰又敢保證皇帝不秋後算賬?

陶臣末淡然道:“王將軍所慮極有必要,然在下認為這皇帝是斷然不會殺了秦庸的,其一,諸位想想,相比程將軍而言,誰更得皇上依賴?皇上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了秦庸的。其二,秦庸何人,其在朝經營近四十年,黨羽遍佈天下,軍中多是其裙帶,皇上只要敢動秦庸,無論是朝堂還是軍中都必然生亂,皇帝雖然昏庸,但是他不是傻子,箇中利弊他比誰都清楚。所以,皇帝是決然不會為了安撫渝州便殺了秦庸的。他越是護著秦庸,我等越是出師有名,待渝州壯大,皇帝無奈之下再殺秦庸,我等縱然是明著反了,那又能耐我何?”

陶臣末如此一解釋,眾人心中的所有疑問便都煙消雲散了,於是便都同意暫以“清君側,誅秦佞”為號,昭告天下,起兵造勢。

當務之急已解,眾人便各自領命去了,程錦上知悉陶臣末辛苦,便未安排具體事宜,陶臣末也不急,便決定先在府上洗漱之後再去尋些事做,任蒹葭這些日子以來的心事終於也算放下了,便去府上做了些安排,無非就是讓人燒些熱水,準備些食物,她知道最近陶臣末甚是辛苦,待安排妥當,便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等著陶臣末。

陶臣末換洗完畢,出得院子便去和她打了招呼,任蒹葭見陶臣末穿上了自己從雲陽為她帶來的嶄新白衣,心裡甚是歡愉,陶臣末見得真切,便再一次道謝。二人許久未見,又是生離死別,所以再見自然有不少話說,陶臣末心想,這蒹葭夫人未曾到過渝州,反正閒來無事便決定帶她去城裡轉轉,順便了解一些城中情況。

渝州城封閉,最著急的自然是攜帶聖旨而來的張昭亦和宣旨太監一行人,不過他們也算幸運,在程錦上帶兵衝入監尉府之前便聞風而逃了,只是四處刀兵,還沒來得及逃出城便被鎖在了渝州,如今訊息傳不出去,只能躲在角落裡暗自著急。

相比張昭亦等人的焦慮,圖蘭骨柔卻是感到十分氣憤,眼看著就要拿下陶臣末了,卻不想程錦上半路殺了出來,如今陶臣末重獲自由,身邊又都竟是高手,別說綁陶臣末回北棄,甚至連陶臣末長什麼樣都沒見著,不過事情還可以補救,無論渝州城發生什麼,都跟他們北棄人沒有關係,只是暫時出不了城而已,而且自己手中有圖蘭冰穆的親筆書信,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將軍府拜會陶臣末。不過因為圖蘭冰穆和圖蘭博拜的緣故,圖蘭骨柔對這陶臣末甚有興趣,所以自打陶臣末被從獄中救出,她便和肖洋還有圖蘭博拜等人遠遠跟著。眾人在渝州將軍府侯了約兩個時辰,才見陶臣末與任蒹葭一起走出府來。

圖蘭骨柔一行人等得久了,見這陶臣末出來便立即跟了過去。陶臣末對這渝州城也並不太熟悉,只是當年到泰安應試和後來赴雲陽途中在此停留過,所以也只是簡單對任蒹葭做些介紹,不過任蒹葭卻是聽得入了神,二人就這麼在街上走著,雖然空無一人,但晚風拂曉,若是不想那眼下的硝煙,倒也是十分愜意。

沒過多久,任蒹葭突然小聲道:“將軍,你可有發現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陶臣末緩緩道:“嗯,我卻有發現。”

“不知是何人,將軍打算怎麼做?”

“不妨讓他們出來見見?”陶臣末笑問。

任蒹葭也莞爾一笑,說道:“我看行。”

陶臣末轉身,朗聲道:“都跟了這麼久了,何不出來一見?”

圖蘭骨柔等人不曾想已被發現,先是一驚,隨即便又恢復鎮定,坦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圖蘭骨柔清了清嗓子,說道:“陶將軍果然如王兄所說,非等閒之人,我等萬般小心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聽到這話,陶臣末甚是不解,待眾人走得近了,陶臣末這才明白過來,他雖然不認識圖蘭骨柔,但是卻對圖蘭博拜印象深刻,陶臣末有些驚訝的拱手道:“博拜兄弟,當年泰安一別,卻不曾想在這渝州重逢,近來可好?”

圖蘭博拜也笑著回禮,說道:“難得將軍記得小人,近來甚好,哦,對了,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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