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折夏,你會後悔的。”
蘇微微的聲音從後方傳入許折夏的耳朵,可面前的人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不深不淺的笑容,只是這一次,她竟然有些期待蘇微微到底能給她帶來些什麼震撼。
所以,許折夏回應了她。
她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聲音卻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全部送到了蘇微微的耳邊:“我期待你的報復。”
許折夏說這話倒不是因為她狂傲,只是她現在已經徹底摸清楚了,蘇微微的身後是一定有個人給她出謀劃策的,所以她剛才敢跟許折夏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顯得沒有那麼聰明。
至於她背後的那個人,許折夏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的。
比起蘇微微,許折夏更喜歡將那種隱藏在幕後的人揪出來的感覺,之前對待魏錦禕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這場應酬酒會一直持續到凌晨,零點零三分的時候,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才踏上了回酒店的旅程,許折夏因為後續又喝了好幾杯酒,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後半場的時候,她就安靜的站在江宴之的身邊看著男人跟周圍的不斷周旋。
她像是一隻乖巧的瓷娃娃,就這樣站在江宴之的身邊。
後續是被江宴之抱著出了宴會廳的,許折夏明顯是醉了的,而且醉得不清,所以她沒有從大門離開,而是被江宴之抱著走了小門。
江宴之將懷裡的女人放到副駕駛上,看著許折夏眼底已經染上了一絲的睏意,淺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只覺得有些好笑,十一月初了,外面的風已經帶了一些涼意,江宴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到許折夏的身上,然後紳士地替她掖住,然後關上車門。
江宴之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車上坐著,側眸看向昏昏欲睡的許折夏。
周圍很安靜,車上加溼器的聲音清晰可見,簡言之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的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面前的許折夏,嘴角微微揚起笑意逐漸加深。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宴之開啟車門,凌晨的風還是有些冷的,他懷裡抱著許折夏,大步往電梯走去。
進酒店的時候感受到一陣暖風,許折夏揉了揉眼睛,她緩緩的睜開眼,自己此時被江宴之抱在懷裡,還有些懵,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看著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
許折夏覺得有些心癢癢的,看得許折夏想要上手輕輕地摸一樣到底是什麼感覺。
江宴之大概是被許折夏火熱的視線灼熱到了,他低頭一眼,只見許折夏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目光在周圍徘徊,總之就是不敢看江宴之。
電梯裡,只有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她撇了撇嘴,覺得這個電梯怎麼那麼慢。
江宴之只是輕輕笑了笑,正好到了頂樓,然後抱著人進出開門。
剛到屋子裡,許折夏就從江宴之的懷裡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許折夏的臉頰通紅的,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自在。
她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只是現在周圍飄忽不定,看著江宴之拿了一杯熱牛奶送到許折夏的面前。
許折夏有些錯愕,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大概是因為心底藏著事情的緣故,所以她現在整個人顯得尤其的不自在。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熱牛奶,紅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江宴之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哪裡會不明白,他挑了挑眉,伸手去牽許折夏,打算跟人說清楚。
還沒有牽上手的時候,許折夏主動的轉過身子,對上江宴之的眸子,她明顯還是有些猶豫的,但還是開了口,問道:
“江宴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你。”
她的語氣很篤定,不像是在詢問,只是在確定自己內心的答案。
江宴之本身也沒有打算瞞著許折夏,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我。”
他只說了兩個字,卻見面前的人,眼底的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整個人週五透著一股無名的低氣壓。
“但是,不是陳煦告訴我的,是我之前就收到了主辦方給我的邀請,想讓我當頒獎人。”江宴之拉著許折夏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不斷地摩挲,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格外的有安全感。
江宴之說道:“他們為什麼找到我當這個頒獎人呢?”
他用反問的語氣問許折夏,但是兩個人其實都已經知道了到底是為什麼。
許折夏沒有說話,江宴之卻不滿足於這樣,他一點點地引導許折夏,希望人能夠將事情說清楚:“因為,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獲獎人是你,所以他們才回來請我當這個頒獎人。”
江宴之大手輕輕的撫過許折夏的額頭,嗓音溫柔,像是夏季末尾時候的風,卻帶了一絲涼意。
“所以——”她的心底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只是現在還不敢確認,連帶著說話的時候都透露著一陣陣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