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正親眼目睹一起詭異的殺人事件。
三名黑衣蒙面人圍殺一名青衣大漢。
四人刀來劍往,招招致命,一看都不是以友誼為名的切磋。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沈沐發現自己有可能穿越了。
因為坑上邊打鬥厲害的四人都是一副古裝打扮。
而他原本的西裝革履早已變成一身粗布短打。
沒有鏡子,看不到他現在的準確面目。
但從這具身體的雙手的形態可以判斷出:原主的年齡不大,手指雖和他原本的手指一樣修長,但卻嬌嫩的多。
這不是他原本的手。
看起來也不像一雙窮困勞動人民的手。
更不像是一雙經過偽裝的手。
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直到觸控到挽起來的髮髻。
臉型也不再是熟悉的觸感。
當然,也無以前時常佩戴矽膠面具的不適感。
更無幾次整容手術所遺留的面部僵硬感。
他竭力活動了幾下嘴角,感覺和小時候那張純自然的臉沒什麼差別。
是真的穿越了吧!
他的靈魂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
坑上面的打鬥有些煩人,好似在短時間不會結束,他只看了一眼,又淡漠地將視線移回了自個的身上。
因為人類永恆的哲學問題是:我是誰?
對呀!如果他穿越了,還極有可能是借屍還魂。
那麼,現在他是誰?
穿的是一身短打,但面前的衣襟並無什麼補丁,反而還繡著細緻的花邊。
身上雖說疼痛厲害,但還在可忍受的範圍內,更像大力摔打導致的,而非利器造成的傷口。
藏身的坑裡,有很濃的尿騷味,大概是原主尿褲子的產物。
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原主被他佔有了身體,極有可能是在此之前被上面的打鬥被嚇死的。
這同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貌似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所以,此刻我是誰?已經不再是個哲學問題,而是個現實問題。
不知自己是誰?就自然不知道坑上面廝殺的四人和他有無關係?
最重要的是:無法判斷敵我關係。
當然,前世的人生經歷決定了在面對危險時,他的心理素質是很過硬的。
在沒摸清情況下,他明白任何輕舉妄動都是不可取的。
於是,只能繼續像條狗一樣,繼續屏著呼吸蜷縮著身子窩在這個不高不低的坑裡,靜觀其變。
等待的時間往往是煎熬的。
他習慣性地伸手在腰間摸了一把,想抽根菸調整一下思緒,卻摸了個空。
驀地想起來,他的高檔定製西裝早隨他的穿越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