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重新集結,回到辦公室,風間義懷正在給張肅念紀律準則。
自從接任安心院以來,張肅已經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贏得了大家的信任,難道所有的努力都要被風間義懷這廝毀掉嗎?
憐央深呼吸。
不會坐視這種事發生!
“你。”憐央抬起手,“快離開老師。”
看到憐央,張肅心頭一跳。
風間義懷轉頭。
“你想做什麼?”風間義懷問。
“您不是問誰丟了那些標本嗎?其實,那是我的。”憐央若無其事地走向前,站在風間義懷面前。
風間義懷感覺她好高。
“張肅說是他的。”風間義懷遲疑。
“老師只是在保護我,標本是我做的。”憐央說。
“別聽這孩子瞎說,是我的。”張肅強調。
憐央走到張肅身邊,她筆直站著,一隻手搭著張肅的肩,彷彿想得到他的認可。
“不,是我的。我知道我不該把標本堆到那個房間,請不要因為我的愚蠢而懲罰我們的老師!”憐央說。
她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種讓張肅動容的堅強。
“我明白了。”風間義懷若有所思,“傲慢、自以為是又冒失的小魔女。”
“別這麼說。”張肅沉聲說。
“那你會怎麼形容她?”風間義懷反問。
張肅清了清嗓子。
“憐央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她天性善良,矜持,優雅,這個年紀的女孩沒有幾個能跟她一樣優秀。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天性追求美麗的,就像我們中的許多人獻身真理一樣,憐央的追求就是‘純美’,她擁有發現美的才能,光是這一點,我就不容伱用‘傲慢’、‘自以為是’、‘冒失’這些詞來描述她。”張肅大聲說。
憐央身體發熱,她從沒想過張肅會這樣誇讚她。
她的臉紅透了,轉頭仔細看著張肅堅定不移的表情,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憐央知道自己是個討人厭又虛榮的人,然而張肅的話卻著實讓她感到暖心。
她深呼吸,鬆了一口氣,隨後望向風間義懷,等待他的最終判決。
“但是……一個孩子為什麼會要那麼多標本,為什麼要攝取它們死亡的瞬間,把它們釘在木板上?”風間義懷尖銳地說。
“我的標本已經都被你拿走了,就這幾個,何必小題大做。”憐央望了一眼風間義懷手裡塑膠袋中的證據。
“何止!你的‘藏品’太多了,可不止這幾個。”風間義懷提醒。
“是啊,在神社的閣樓上,我就這些,你覺得很多?為什麼?”憐央問。
“走。”風間義懷冷著臉離開,“之前為什麼不承認?”
“我只是懷疑你是小偷,在思考怎麼檢舉你。”憐央說。
“你們都幹了什麼?”張肅感覺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