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張遠宗?”
三人一身水藍色道袍,道袍上還繡著一看就很精細的水紋圖案。
李無攸身上的麻布道袍與之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中間最起碼差著好幾兩銀子。
在如今這個光景,能穿這種衣袍的,非富即貴。
三個道士上來便是盛氣凌人的問話。
李無攸將短棍插回腰間,抱拳行禮道,“在下南山道觀李無攸,張遠宗是我二師兄。”
“不知三位登門,有何要事?”
為首那道士頭戴金冠,貴氣逼人,看李無攸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乞丐一般,
“南山道觀何時又收了新弟子?”
他擺了擺手,似是在揮退李無攸,
“鎮南府道門大比,你難道不知道?”
“讓張遠宗出來吧。”
“趁早解決了南山道觀,我等還要去下一個道門拜山。”
李無攸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既是為了道門大比,想必各位也都帶了道門金策在身上。”
“不如就由我來討教各位高招,如何?”
金冠道士終於正眼看向李無攸,眉眼間滿是鄙夷之色,“你算什麼東西?”
“道門大比豈是你能插手的?”
“也不知道張遠宗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還敢在這時候收新弟子入門。”
金冠道士旁邊,一個腰間掛著葫蘆的道士,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這傢伙是腦瓜子不好使嗎?”
“偏偏在這時候,加入這種沒前途的道觀,莫不是被張遠宗那傢伙騙了?”
他揮了揮手,滿臉笑容,“快讓張遠宗拿著道門金策出來認輸,我們趕時間。”
李無攸將腰間短棍抽了出來,笑道,
“我方才已經說了,你們三個,有我出手就足夠了,還用不到我二師兄出手。”
此話一出,
場面瞬間凝固,那葫蘆道士的面色逐漸變得陰沉,“這南山道觀真是有趣。”
“全都是不怕死的愣頭青。”
“本來不願造殺孽,看來今日總要見見血了。”
他拍了拍腰間的葫蘆,拔下葫蘆嘴兒,單手捏印,剎時間一絲一縷的藍色光華從葫蘆口飛出,匯聚到一起。
葫蘆道士手捏劍訣劃過,藍色光華最終化作一柄藍色水劍,懸停在半空,指向李無攸,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張遠宗帶著道門金策,滾出來認輸,否則這柄坎陽劍,就得讓你見閻王。”
李無攸甩了甩手中短棍,“請這位道兄賜教。”
葫蘆道士大手一揮,“好一個賜教,那本道爺就先把你廢了再說!”
坎陽劍瞬間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李無攸。
李無攸腳下微微一動,腳踩周天,坎陽劍瞬間從他耳邊掠過,與此同時,精鐵短棍從側面砸了過去。
“一個小小的築基境,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是誰給了你面對養印境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