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那個叛徒吧!”方統領被劉總管氣得口不擇言。
“方磊,慎言!”宣臨警告地看了方統領一眼,劉總管有沒有背叛,他心裡清楚得很。
“還有你,若你一再掂不清自己的態度,我立即送你去坪西壩。”有私心他不反對,但一再影響佈局就過分了。
劉總管低頭垂手,默默走到門邊不再多言。
他不覺得方才那話有什麼錯處,無論他們中哪個贏,即便元氣大傷,一個是佔玥族族長,統管瀾州多年,一個是能治百病能生肌續骨的神醫,都不是王爺這個暗地裡被嘲笑的藩王能比的,他們要不了多久又會恢復勢力,那時王爺更得不著好。
如今溫雲昔明顯稍弱桑伏几分,若王爺此時主動提供幫助,不僅能趁機與溫雲昔修復關係,還能解決桑伏那個心腹大患,溫雲昔那架勢明顯志不在官場,王爺到時候收回藩王權力,與溫雲昔官商結合,不是相得益彰麼?
若溫雲昔這次被桑伏打壓下去,以桑伏如今暴跳如雷的模樣,肯定會在瀾州大開殺戒,將溫雲昔和她那些勢力都斬殺乾淨,王爺日後與這種人同處在瀾州,想想都覺得噁心,而且以桑伏那樣的品行,再好的條件也不可信,遇到事不僅靠不住,還會直接背刺,對王爺而言,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極其不利。
與此同時,東面碼頭,一艘貨船緩緩靠岸,雜役們將貨物搬下船,商家們紛紛拿著單子上前清點,沒人注意到其中一個雜役漸漸脫離人群,脫下身上髒臭的外衣隱入暗巷中。
“垌哥,你身手還是這麼好。”弋紅飛從暗處走出來,笑看著正用布巾擦臉的洪垌。
洪垌無奈回頭,“你眼力卻越發厲害了。”
他都變裝成這模樣了,還是被弋紅飛看出來端倪。
弋紅飛得意地摸了摸胸口掛著的竹牌,“那是當然,我如今也跟著師父學了好幾個月的醫術,你變了衣著,甚至還塗了臉,但身形和走路的動作沒有變,我自然看得出來。”
洪垌搖搖頭沒說話,帶著弋紅飛去了處更隱蔽的地方,“好了,直接說事吧。”
這人特意來港口堵他,不可能只是來跟他炫耀眼力的。
弋紅飛也乾脆,直接從懷裡掏出份報紙遞過去,這是她從貨郎那裡買的,看到內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洪垌疑惑地接過,良久,他憤怒地合上報紙,“桑伏那些兒女太不像話了。”
弋紅飛冷哼道:“不過是跟桑伏有樣學樣罷了,根子是歪的,哪那麼容易長出好苗子來。”
洪垌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他與這個表弟關係並不親厚,後來他成了殘廢,桑伏又繼承他父親的族長之位成為新一任族長,兩人更是鮮少見面,至於桑伏那些兒女,他也只是偶爾聽到些荒謬的傳聞而已。
“我不想幹預這些事,我現在只想遊覽山水。”洪垌將報紙還給弋紅飛,轉身準備離開。
弋紅飛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懇切道:“垌哥,你才是那個應該繼承族長之位的,回來吧,佔玥族需要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