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不同意見?”
蘇嶠聽到哼聲就知道是張凌來了,頭都懶得回。
“你天天在牆頭喝茶吃點心,有什麼難的。”
不是張凌故意挑刺,實在是這人太離譜,自從曈雲嚴禁他們去支援溫雲昔後,他就更加重視起坪西壩的防衛,讓原本清閒的人也上了城牆,每十步安排一人,只要有人攻牆就往下扔石頭。
這兩天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怕了,一直沒有再攻過來,但他也沒有因此放鬆,即便對方按兵不動,他也不準任何人提前下城牆交班。
蘇嶠作為坪西壩大管事,本應該是最忙的,但坪西壩停工後他就清閒下來,想著反正無事可做,便也上了城牆,每個班兩個時辰,張凌顧忌著他是個文人,只安排了上午和下午的班,結果第一個班就整出了么蛾子。
那個平日裡神出鬼沒又安安靜靜的林婉婉不知從哪得知的訊息,蘇嶠剛在牆頭站定,她就搬了張躺椅過去,沒多久又整了把遮陽傘,張凌巡視過去時差點氣死,這哪裡是守城,分明就是觀景!
當下就讓人將那些東西撤下去,蘇嶠坐得正舒服,自然不肯,張凌是安保部長,蘇嶠是大管事,其他人哪裡敢硬來,紛紛站旁邊當木頭人,任兩人在那掰扯。
張凌雖然有些看不慣蘇嶠,但蘇嶠用手按著椅子,他也不敢硬扯,畢竟自己職位矮了蘇嶠一頭,蘇嶠又是溫雲昔極其信重的人,弄傷了也不好跟溫雲昔交代,因此,一個死賴著不放,一個不敢用力,就這麼僵持起來。
就在兩人都火起時,曈雲聽到動靜趕來,張凌心頭一喜,蘇嶠是大管事高他一頭,曈雲可是二東家,曈雲的話蘇嶠總不能不聽,當下就向曈雲告狀,說完還期盼地看著曈雲,等著她讓蘇嶠守規矩。
蘇嶠似乎妥協了,鬆開按在椅子上的手,轉身坐到了牆邊,“算了,都撤下去吧。”
張凌聞言一喜,立即伸手去拔傘,只是他手剛觸到傘柄,另外一隻手也按在了上面。
“就這麼放著吧。”曈雲說道。
“啊?二東家,蘇大管事現在的職責是守牆,他這樣……”
張凌剛想說這樣不合規矩,又想起坪西壩中沒定這個規矩,便改口道:“總不能讓他特殊。”
“特殊?你讓他個文人來守牆,不就已經讓他特殊了麼。”曈雲反問。
“這……”張凌被問得有些啞口,但也反應不慢,“他自己要來守牆,就得有個守牆的樣子。”
曈雲聞言一愣,詫異地看向蘇嶠,這人不是向來能偷懶就絕不動彈麼,竟然主動要求來守牆,倒是新鮮。
“他既然自己來的,你就別管他,繼續巡視去吧。”曈雲捏捏張凌肩膀,捏得他打了個激靈,也不敢再掰扯,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