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十分鐘,他才找到第五碑。
“不遠?”又忽悠我!到達那裡只花了一些曲折。本來應該走的路線有四組樓梯和兩座天橋,結果他走了十四組樓梯和
座天橋。
他從兩座橋的一側走到另一側,試圖按照他遇到的女武神給他的神秘指示一路上。最終他找到了紀念碑,儘管這更多是僥倖而不是成功地遵循指示。
這第五碑原來是一尊巨大的飛鳥雕像,盤坐在一個寬闊的淺水池中。鳥兒半張著翅膀,在院子裡投下長長的影子。它的金屬機身在陽光下閃著濃郁的銅色。清澈的池水拍打著它張開的爪子,一股水流從它張開的喙中傾瀉而出。
看著這幅景象,想知道創作它的藝術家是否知道從鳥嘴裡流出的水,讓它看起來像是在不停地嘔吐。哈,不過,除了這小細節,這座雕像還是相當雄偉。
搖頭進去,困惑地,他繞著雕像走了一圈。有一位老人正在照料院子四周的幾張小花壇,
上面鋪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甚至還有一片淡粉色的花朵,看起來與&na
a塞進她頭髮中的那朵相似。
花園床之間是石凳,後面種植了小樹,以遮擋白天的炎熱。平靜美麗。柔和的微風帶著一絲甜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無疑是散發出來的花香。
在院子的邊緣發現了另一個人,面對著一棵枝葉茂盛、白花盛開的樹。這個人似乎除了盯著那棵樹之外什麼也沒做,就好像被它的存在著迷了一樣。
他穿著一件樸素的藍色束腰外衣,看起來像是用舊被子手工縫製的。
由於這是該地區唯一的其他人,那一定是奧古斯丁了?他走近了,他的靴子摩擦著石頭走道的聲音足以引起男人的注意。他立即轉身,目光落在賽夫身上。
“他怎麼這樣?”
奧古斯丁瘦瘦的,狼似的身材,帶有貴族氣質。
過早變白頭髮。他的肩膀繃緊,眼神疲憊,就像是一個飽經磨難的人。即便如此,他還是堅定地保持著自己的姿態,彷彿無論如何都不肯屈膝。
塞夫下意識地挺直了背。“我族人讓我來找你。”
“你是...?”“我是塞夫。牧師。”
“我明白了。你是局外人。那你過來吧。”
他沒有提供任何進一步的解釋。而是沿著庭院外緣漫步,路過幾片豔麗的花叢。塞夫連忙跟了上去,不知道奧古斯丁要帶他去哪裡?
如果是另一個玩家出現在我這個任務裡,會發生什麼。如果奧古斯丁走了,那位球員應該做什麼?等他回來?
“告訴我,”奧古斯丁突然。“作為一名牧師,你認為治療師是什麼?”
能治癒的人,第一反應,但他認為這可能不是他想要的。他儘量不要大聲嘆息,因為他討厭這樣的問題。總是有一些秘密,一些詭計的答案,他永遠無法把它們弄對。
他們離開了第五碑的庭院,來到了一條寬闊的街道上。一座高架橋的影子掠過他們。
奧古斯丁保持沉默,顯然是在等待一個回答。
“治療師,”賽夫開始說,借鑑了他幾天的電子遊戲經驗,“就是幫助人們。我想這就是治癒他們,但有時這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塞爾瑪。那個可憐的瘋老太婆。任何人都不會強大到足以撫慰她破碎、瘋狂的小心臟。
他聳聳肩。“所以我猜你只是盡力幫助他們。就是這樣。”
“嗯,”奧古斯丁若有所思地發出聲音。他的步伐平靜而穩重,雙手交叉在背後。他什麼也沒說,這讓賽夫想衝那個男人咆哮。
他答對了嗎?或者他是回答正確?還是他錯了?他透過考試了嗎?這甚至是測試嗎?
他們要去哪裡?
奧古斯丁領著他們走上一段樓梯,來到一座天橋。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瘋狂地從一個地方衝到另一個地方。之前,他一直專注於盡快到達目的地。現在,他倒是有時間好好欣賞一番了。
這是多麼美妙的景色。
從這個高度,更容易看出雙橋市有多大。儘管有擁擠的建築和無數的行人,
城市有一個特定的設計,一個包含混亂的秩序。因為每條街道都匯入將整個城市,
四條主要道路之一。天橋本身只是在密集的建築物上提供了一條更直接的路徑。
“這邊,”奧古斯丁安靜的命令將塞夫從他震驚的觀察中拉了回來。他們在附近找到一組樓梯,開始下到地面。
已經接近城市的郊區了。奧古斯丁轉過一條狹窄的鵝卵石路,沿著高大的牆。賽夫的指尖沿著它的表面滑過。它由巨大的石塊組成,這些石塊經過切割並非常精細地拼接在一起,只有微弱的線條暗示著每一塊石塊的形狀。
北城門隱約可見。與南面的入口不同,大門的大門——用大塊金屬帶加固的沉重原木——是關閉的。而在大門之上,兩對女武神站在那裡觀望,凝視著外面。
“這裡。”奧古斯丁去到一間單層小棚屋。它有一扇窗和一扇門,都開著。進入,裡面居然這麼貧瘠。除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另一側有幾個儲物箱外,沒有其他傢俱。地圖散落在桌子上,一個女人俯身仔細地研究著它們。牆上掛著一燈籠,為已經從敞開的門窗透進來的自然光增添了柔和之藍色光芒。
是女武神吧,她穿的衣服比較多。皮夾克和靴子到大腿中部,她沒有戴面紗,而是簡單地圍了一條圍巾,系在臉的下半部分。長巾尾部垂在她的背上,與她鬆散的栗色頭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