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盤膝而坐,漂浮在半空之中,似乎在默默運功的楚齊光。
太上道尊此刻都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說之前太上對楚齊光的話還半信半疑的話,那此時此刻他便已經相信了七成。
‘楚齊光真的知曉那物的下落所在嗎?’
‘天河道祖真的會來刺殺他嗎?’
‘以我和皇極天君的實力……若是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最多抵擋一陣就已是極限。’
‘天河道祖或許看在師尊和天庭的份上,並不會下殺手,但也難免被教訓一頓……’
在太上的估計之中,現在和道祖交手必然是必敗無疑,他在思考為了楚齊光而交惡道祖是否值得。
‘關鍵就在於……如果天河道祖真的要刺殺楚齊光,那我們的抵擋失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若是楚齊光死了,那又如何得到報酬?’
‘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對此人下手。’
‘以我目前的觀察看來,此人並未開闢羅天界,體內靈機更是若有若無……’
想到這裡,太上又下意識地看了皇極天君一眼:‘不行,現在出手的話,這女人會保護楚齊光。。’
‘直接出手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在我逐漸相信楚齊光所說之話的那一刻,我才可能考慮出手。但我逐漸相信的過程,也是皇極天君逐漸和楚齊光合作的過程……’
‘有機會的時候不會出手,想出手的時候沒機會……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嗎?’
‘那就只有用《愚痴經》的道術來暗中控制楚齊光了,在天河道祖降臨以前,從楚齊光口中套出我需要的情報。’
‘但是……’
事實上從虛道宮一路來到地球的路程上,太上道尊一直在找機會施展道術,暗中控制楚齊光。
‘……愚痴經,需要對方相信我的謊言才能起效。’
‘但從見到這傢伙的第一面到現在位置,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也就是說,楚齊光沒有相信過我一句話嗎?’
‘真的可能有這種人嗎?竟然從頭到尾連我的一句話都沒有相信過……此人的防備心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不……這種已經不是正常狀態會有的防備心了……這傢伙的精神狀態明顯和常人不同。’
太上道尊看向楚齊光的眼中神光不定,似乎有種種思考一閃而過,他卻始終沒有做出抉擇。
就在這時,一旁的皇極天君卻是發出一陣驚訝的嘆息聲。
太上道尊轉過頭去,疑問道:“發生何事?”
皇極天君有些讚歎地看向盤膝而坐的楚齊光,她雙眼之中光影閃爍,各種關於肉身、氣血、虛空、天道的資訊不斷溢位,幫助她瞭解著對方的狀況。
她一邊感受著對方身上那微妙的變化,一邊緩緩說道:
“是天演獸的力量,他在掌握天演獸的血脈力量之後,讓其在自己身上得到了進化。”
“他在不斷解開血脈和肉身的束縛……”
“他在以肉體去感應天道的變化……”
太上道尊沒有研究過天演獸,看不透楚齊光身上變化的內在原因,但他卻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正在提升。
‘但還是太弱了……沒有時空變化,亦無靈機的質變,肉身爆發的熱流影響範圍也不過數千米而已……’
太上道尊一直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主持天人九福這種千年大計的存在,會是一個如此弱小之人。
他一直在懷疑楚齊光隱藏了實力,但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又完全看不出對方有什麼隱藏的實力。
另一邊,楚齊光仍舊沉浸在對新肉身的提升上。
他在一次次重生的過程中,並不僅僅是收集情報,同時也在不斷學習虛道宮的種種知識,將其化為自己積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