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陽縣的陳家新修的暉園,松濤閣內。
陳家家主陳子墨,這位曾任翰林院掌院學士,又拜侍讀學士的武進士此刻正坐在書桌後椅子上,雖然頭髮有點花白,卻仍舊鷹視狼步,給人豺狼虎豹之感。
此刻的他雖然已經不復自己的巔峰狀態,卻仍舊是實打實的武道第五境的強者。
他看著眼前的孫子陳月白,問道:“我們最近進了多少股了?”
陳月白說道:“差不多10000股吧,還是少了點。我研究了一下,起碼要收個30000股,才能低買低賣,壓低他們的股價。如果再配合謠言的話,就能讓他們這股價一瀉千里,立刻分崩離析了。”
陳子墨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這最欣賞的孫子,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他的大兒子、二兒子都是混吃等死的紈絝之輩,倒是這孫子一直以來都展現了不俗的武道天賦。
這次也是對方觀察了那個青陽商會的那個股份,弄懂了玩法,還發洩了一些破綻。
“楚齊光弄的那個股份我這些天一直研究了一下,無非是用利益捆綁眾人。”
“很多人看似站在青陽商會一邊,但不過是為了利益而站。如果我們能打壓他們的股價,這青陽商會立刻就分崩離析,甚至不用我們動手,楚齊光就會被活活給撕了。”
當然,陳月白他們還不知道,這套操縱股價的玩法早就被楚齊防著了。
爺孫倆又商談了一陣,陳子墨才嘆到:“這個楚齊光的武道天賦太高了,關鍵還這麼年輕。”
“這次就算弄垮了他弄出來的青陽商會,他也有無數機會可以重來,以後如果中了武進士,背靠吳思齊,對我們陳家就更是要給大威脅。”
陳月白說道:“那爺爺你覺得該怎麼辦?”
陳子墨淡淡道:“他不死……吾心難安啊。”
就在這時,松濤閣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楚齊光微笑著走了進來:“巧了,我也這麼想。”
陳子墨目光一凝,渾身上下氣血勃發,散發出陣陣熱流:“楚齊光?”
楚齊光說道:“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
陳子墨卻是不信也不管楚齊光說些什麼,他直接出手,整個人便如同一張大弓蓄勢然後爆發,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楚齊光的背後。
直到這一刻,四周圍仍舊沒有其他埋伏、後手出現,陳子墨雖然不解,仍舊小心謹慎,但卻還是忍不住地湧出一陣狂喜。
‘楚齊光這小子難道傻了?竟然敢一個人深入虎穴?’
‘難道真是道尊顯靈,天助我也?’
雖然如此,這一刻的陳子墨仍舊很慎重,鷹爪功維持著三成發力,一把抓向了楚齊光的脖子,其他全身上下的大半精力、力量都在注意著對方可能的埋伏、援手。
但下一刻,他才知道他最應該防備的不是別人,這個屋子裡最危險的生物就在他的面前,就是他眼前的楚齊光。
咔嚓咔嚓……轟!
伴隨著楚齊光腳下的磚石層層碎裂,一股股熱浪朝著四面八方湧來,就好像是一個鐵匠鋪裡的大火爐被塞進了房間裡,又如同是冬天過去,氣候一下子進入了盛夏。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陳子墨眼中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