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平的曼哈頓宙斯公司擁有沃爾特·迪士尼工作室40%的股份,李康平成為了電影行業的投資者。
結束了與KBK的交流之後,當晚,受迪士尼兄弟之邀,李康平來到了洛杉磯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電影界的派對在這家酒店一樓宴會廳舉辦,大叔大爺們擁著妙齡少女不停的旋轉,年齡相仿、自視清高的男女成雙成對的擁抱在一起,踩著複雜時髦的舞步,守在舞池的邊角。還有許多姑娘在跳單人舞,或者幫助樂隊裡的鼓手敲打一會兒,讓鼓手們喘口氣。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一位高挑的紅髮女郎用震顫的女高音唱歌,搏得臺下掌聲與尖叫聲起伏。
李康平拍了幾下巴掌,他說:“我沒看錯或者聽錯吧,瑪姬居然也是位歌唱家?”
一向只能在銀幕上見到的大明星瑪姬出現在了這裡,並以高度專業化的唱腔征服了女士們和先生們。
“她最早是歌劇演員,後來演了電影。”沃爾特·迪士尼端起比洗手指用的碗還要大的玻璃杯,杯子裡的液體是香檳。
在洛杉磯的派對上遇見大明星是正常的事情。李康平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驚奇,他說:“沃爾特,你說羅伊是你的哥哥之一,那麼你一共有幾個哥哥?”
“我有三個哥哥。”沃爾特·迪士尼說道,“我們家是愛爾蘭移民,我父親的習慣是一旦運氣不好就搬家,他搬到了芝加哥,我出生在芝加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父親是位技藝精湛的木工,他在芝加哥蓋房子,蓋好一棟就出售一棟,漸漸有了點積蓄,能夠養活一家子。然而,我出生的那年,1901年,建築業突然蕭條了,我父親不得不去其他公司當木工,他一週要幹7天活兒,每天的報酬只有一美元。那是段艱難的日子。”
“芝加哥?你知道的?那是座暴力的城市,黑幫十分猖狂?全美國最大的私酒販子阿爾·卡彭的大本營就在芝加哥。當然了?我年幼時還沒有禁酒,但芝加哥的黑幫那時已經很瘋狂了。黑幫衝進我們鄰居的家?當著那家女性的面殺光了那家的所有男性。噢,太悲慘了?真是可憐的一家。”沃爾特·迪士尼心有餘悸的說道?“目睹了這一切,我父母認為芝加哥是罪惡之城,所以我們又搬家了,搬到了堪薩斯鄉下的馬瑟琳鎮。”
“人口多、經濟發達的大城市?總會存在黑幫。”李康平不禁想起了有訓兄和亞瑟·康普頓?他倆就在芝加哥。
其實,紐約黑幫的實力不遜於芝加哥黑幫。咱們這些良好市民過好自己的日子,不主動招惹黑幫就行了。
童年往事的話匣子一旦開啟,就合不攏了。沃爾特·迪士尼繼續說道:“那時鄉下的土地非常便宜,一英畝只要20美元。我父親在堪薩斯的鄉下買下了45英畝的土地?在那裡建設農場,然後?我們全家人成為了農民。”
“除了隔壁鄰居被殺這件事,我再也記不得居住在芝加哥時的其他回憶。但我清晰記得居住在堪薩斯農場時的點點滴滴。那是一處很美的農場?前面有一大片草地,輕盈的柳枝隨風飄拂?此外還有兩個果園?園中有一種蘋果叫作狼河蘋果?它們的個頭特別大,附近的農民都跑來觀看。”
“家裡的男人全部忙於農場事務,媽媽也很忙,她除了給全家人做飯、洗衣、縫補之外,還要照料菜園、攪制牛油,這樣就能到鎮子上的雜貨店換取一些生活必需品。李博士,你知道嗎,我媽媽做的牛油味純且鮮美,因此,雜貨店老闆專門開設了一個櫃檯,來銷售媽媽做的牛油!”言及此處,沃爾特·迪士尼洋溢著無與倫比的歡樂與溫馨。
李康平被沃爾特·迪士尼的歡樂所感染,他端起酒杯,笑道:“讓我們敬‘農場男孩’沃爾特,以及‘沃爾特母親的超級美味牛油’一杯。”
兩支碩大的香檳杯輕輕碰撞。沃爾特·迪士尼又道:“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繪畫和電影,我會心甘情願當一輩子‘農場男孩’沃爾特。”
“沃爾特,你們家的農場還在繼續運作嗎?”李康平問道。
沃爾特·迪士尼忽然憂傷起來:“我八歲那年,父親不幸患上了傷寒,不久又轉為肺炎。那時,我的大哥、二哥以不負責任的態度溜走了,全家的重擔落在了年僅16歲的羅伊身上,這也是現在的羅伊看起來這麼成熟、世故的原因之一。但是,李博士,你可以充分信任羅伊,他是我見過最有責任心的男人。對家人不負責的男人,又怎麼會對事業負責?”
“最終,我們賣掉了鄉下的農場,我們再度搬家,搬去了堪薩斯城。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重新買回馬瑟琳鎮的迪士尼農場。”沃爾特·迪士尼信誓旦旦的說,“那裡,永遠駐留著我最幸福、最快樂的童年回憶,沒錯,我會買回迪士尼農場,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呵,那可是我的童年樂園啊!”
“‘農場男孩’沃爾特固然可愛,可我不想失去‘動畫大師’沃爾特呀。”李康平說道。
“李博士,我剛才說過了,我遇見了繪畫和電影,這是我將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我只是想買回‘農場男孩’沃爾特的美好回憶,那個農場,就是‘農場男孩’沃爾特的美好回憶。”沃爾特·迪士尼解釋道。
“噢,念舊的沃爾特。”李康平發現,藝術大師們往往具有某種情結,懷舊情結,故土情結,浪漫情結,童真情節,或者什麼情結。
大明星瑪姬下臺了,換上臺的是一群穿短裙、袒露脖子下部大片肌膚、身上金色碎片閃閃發光的性感舞娘,她們開始表演熱辣的舞蹈。
“陽光,鮮花,宜人的氣候,美麗的姑娘,我愛加州,是的,我愛加州。”李康平欣賞著舞娘們的激情演出,似乎產生了“此間樂不思紐約”之態度。
沃爾特·迪士尼四顧觀望,他自言自語道:“羅伊跑哪裡去了?羅伊答應帶女孩子過來,可他自己卻消失了。”
李康平問了句:“我的房間是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