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陳香琴笑著搖頭,十分熱情的說道,“大姐,你位置在哪裡,我幫你將東西提過去吧?”
“不用了,就在這,已經到了。”女人禮貌而冷淡的說道。
“可真是巧,我們就在你的對面。”陳香琴知道她就在這裡,自己可以和她相處兩天一夜的時間就莫名的覺得很開心,立刻抓著張宸毅介紹道,“大姐,我叫陳香琴,這是我丈夫張宸毅,我們是去北京的,你呢?方便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我也回北京,我叫鍾玥,你叫我玥姨吧。”鍾玥淡淡的一笑,這一笑瞬間驅散了一些她眉眼之間的陰鬱,讓她看起來更美了幾分。
風韻猶存,陳香琴的腦海中瞬間出現了這個詞,很配她。
“玥姨,你這麼年輕,我喊你姨,覺得都要將你給喊老了。”陳香琴笑著說道。
“不老,我的孩子若是還活著,和你一樣大。”鍾玥淡聲說道。
陳香琴愣了一下,頓時一臉的懊惱,“……對不起玥姨,提起你傷心事了。”
“無礙。”鍾玥將旅行包開啟,從裡面掏出一個小薄毯,又將枕頭放好,躺下之後她先將毛毯蓋身上,又拉過來被子,轉過身面朝牆壁。
這是一種無言的拒絕。
陳香琴盯著她的背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毛病,怎麼就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忽然間如此這般的在意起來了?
她向來不是一個熱情的自來熟的人,這般反應,簡直莫名其妙!
“你認識她?”張宸毅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小聲的問道。
“不。就覺得親切。很有好感。”陳香琴搖頭。
“咳咳……咳咳……”就這時,鍾玥又開始咳嗽起來,就只見因為咳嗽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了蝦米,看起來更加的消瘦,柔弱。
陳香琴聽著這咳嗽聲,覺得自己這一顆心都要跟著提了起來,好像被人給揪住一樣,很不舒坦。
她朝鐘玥看了又看,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去問問她的狀況,可是,看到對方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陳香琴又不敢上去招她煩。
“怎麼了?”張宸毅見她坐立難安,一臉糾結,立刻問道。
陳香琴皺了皺眉,將聲音壓的很低,聽語氣很是苦惱,“哎,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我聽著她這麼咳嗽怎麼就這麼擔心啊?莫非是因為爺爺的緣故,我如今就是聽不得別人咳嗽,咳的我都跟著難受,唉……”
張宸毅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知道她或許很久才能從爺爺病逝的傷痛中走出來。
過了一分鐘,陳香琴從包裡拿出一小袋肉乾和丸子,又掏出一包紅糖,將杯子拿起來,就要往外面去。
“做什麼去?”
“我去賄賂一下餐車的大廚,去熬一杯紅糖姜水,別這麼看我,我也知道我有病,可我已經放棄治療了。”陳香琴為了不讓鍾玥聽見,趴在張宸毅耳邊,幾乎是用氣息說道,“不做點什麼,我聽著難受。”
“……那你快去快回。”張宸毅被她逗的無奈的笑,倒也不阻止,他覺得媳婦從家裡出來後,整個人都開朗有趣了許多,這蠻好的。
二十分鐘後,陳香琴拿著一杯紅糖姜水回來了,猶豫不決的站在那裡看著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著的鐘玥。
要去叫醒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