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難得口嫌體直的攝政王說了實話:“但我答應過你,會尊重你、給你曠野讓你發揮。而我的底線也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希颺挑眉。
得,介意是男人的本能,而他的理智壓制了這種本性。
當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你剋制自己,去拓寬自己的底線只為了成全你,證明他的確在乎你!
她頓時眉開眼笑,湊了過去親了他一口,道:“真男人,有格局!”
宗政禹看著她明顯的高興,心想:所以,不禁錮她,適當放手,反而能讓她更喜歡我吧?
針術結束後,希颺也沒多待,回丞相府去了。
總不能為了談戀愛就不要事業吧?
她也好,他也是。
因為她,已經很影響他打理國事了!
回來後,希颺先去了希維那邊。
希恆也在,見她來了說道:“回來後一直昏睡著,就沒有醒過。”
“我看看。”希颺先是給希維診脈,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心。
她轉頭看向希恆:“大哥放心,這也算重傷了,他前段時日還傷過腿失過血,這陣子練武又勤力,需要進補和休養。多睡著,還是好的。”
希恆點點頭,領著她往外走。
邊走便道:“大理寺接了此案,當即開始傳喚目擊者來審理,並且會對衛家人進行審問。畢竟,衛家有動機。”
“嗯。”希颺問:“那主考官呢?”
希恆見她大有絕不放過這種奸佞小人的意思,唇角一彎,道:“聖旨下來,沒有人敢拖延,立即審問清楚了,確定是收了衛家的賄賂。按說,他與衛家並沒有串供的時間,雙方供詞一致,都說是希維中箭了之後,他們才達成交易的。按玄周律法,除了革職查辦之外,大概還會抄家。”
他問:“你信麼?”
“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希颺不能肯定,嘆息一聲,道:“小皇帝被我架上去不得不做了對衛家不利的決定,太后想來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就看小皇帝的心性夠不夠堅定吧。”
希恆讚賞地看她,道:“我還以為你是去找攝政王。”
“那必須不能。”希颺笑道:“宗政禹這個人,其實並不想獨霸皇權、一手遮天。他也算禮賢下士、唯才是用。從前他需要這種威名震懾朝堂,可既然他有終究要交權的心思,那以後肯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然,小皇帝的心防不下去!
希恆沒忍住取笑了她一句:“喲,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為夫家著想了?”
“切!”希颺不認可他的說法,笑道:“我這也是在給自己鋪路好嗎!反正是要嫁給他的,他不好,我能好?我們不好,以後我父母哥哥能好?”
希恆拍了拍她的胳膊,沒再說話。
慶陽宮。
入夜,小皇帝用膳過後、沐浴更衣,還有挑燈夜讀的功課。
原本,宗政禹就給他佈置了不少課業,將每一日都排得滿滿當當的。
如今更是多了不少沒有經過宗政禹批閱的奏摺,直接送進了慶陽宮裡來。
按說這是好事,是攝政王開始放權了。
但——
這也意味著,宗政詢將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