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門外又來一人,此人長相俊美但是眉角現出無限憂愁,他與封天心來時一模一樣。看都沒看裡面一眼,坐下拿出銀子叫道:“小二,上酒。”
“客官,您需要什麼酒,下酒菜要什麼,我們也好準備!”
“上最好的酒,來最淡的菜!”俊美少年悠悠說道。
掌櫃聽罷不自覺的看了封天心一眼,今天來的都是什麼客人,怎麼都這麼奇怪。沒多問趕緊去準備了。
酒菜上罷,俊美少年很是迫切的拿起一罈子酒仰天猛喝,連續喝了兩壇才停下,臉上的憂傷更甚。
這也引起了封天心的興趣,畢竟這裡也就只有他和他,封天心哀嘆一聲:唉,同是天涯伶仃客啊!
之後,只見俊美少年開始以杯斟酒獨酌,他的眼裡除了酒之外再無其他。
“玉樹臨風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我自飄零我自狂,猶如雲鶴遊四方。”他看著手中的酒杯淒涼一笑一飲而盡繼續道:
“可偏偏在錯的時間遇到你,奈相逢不逢時。”俊美少年又到了一杯酒喝下,眼裡再無一絲神光,再無焦距之地:“你本天上絕色,屬於璀璨星河,我又如何能邀你看人間煙火,滿目山河?”
“可若放下,我心何甘,這世間還有誰能執吾手,斂我半世癲狂?”再次放下酒杯端起酒罈一飲而盡。
封天心看在眼裡,一個少年何來這麼大的憂傷,比起自己的遭遇還要悽慘。帶著好奇他來到少年身前舉壇道:“小友,可否能在此間與君同酌,醉解千愁?”
少年看了封天心一眼:“呵呵,一醉解千愁,可酒醒愁依舊!不過是逃避現實罷了,不過眼下還真沒有比醉來的重要,能逃一會也好!”
封天心聽著少年的話渾身一震,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也在逃避。飄渺雲宮的龐大壓力使得自己想要的要不起,想留的留不及。
“先生,先生!”少年見封天心愣住,輕聲叫喚兩句,封天心恍若未覺,少年用手碰了他一下。
封天心這才驚醒:“哦,對不住,我剛才有些想入非非了。”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先生這個時候冒著大雨想要宿醉,想必心中也有痛事吧。”
少年歉疚道:“剛才先生失神,應該是小生的情緒讓先生憶起往事黯然神傷,小生罪過啊!”
封天心:“呵呵,小友不用自責,試問誰的心中還沒有些憾事,能夠共鳴說明你我也是有緣。”
“我適才觀小友滿面愁容,雙眼無光,自怨自艾。小友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不知可否與我說說?”
少年邀請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小生還怕自己影響先生心情。先生相問,自當告知,先生請坐!”
封天心坐下,鍾朋與其幹了一杯:“啊哈哈,這酒突然變得有味道啦!先生剛才說的不錯,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既相見則是有緣。”
“以前小生有什麼事情都是對天說,對地語,對風呼,對樹喚,對雨喊,以此寄宿自己的心事。而今有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願意聽我心事的人在前,自然要言無不盡。”
封天心笑而不語,靜靜聆聽,等待少年的故事,他覺得這個少年很久就認識的感覺,久到自己忘記後再重新認識。
少年輕舉杯,酒進口,深入喉,舒展眉,杯中酒氣奔騰如狂濤席捲,一掃千秋一解千愁,一飲而盡重擲杯,大喝一聲痛快。
少年心道:妹的,這講故事要先大喝一口酒還真是一個慣性的事情,只要是個喝酒的都會這樣,這是一個陋習,得改!
少年現出恍忽神情,似在懷念似在夢囈般的悠悠訴說道:
“我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去年,宗門派我們下山試煉。在此期間,我認識了我一生最重要的她!”
“我們在一次秘境試煉中相遇,她是那麼的美豔不可方物。我們被困秘境之中相互扶持,日久生情,決定終身至死不渝。”
“其實在我心裡,我寧願與她一輩子呆在秘境之中再不復出,那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美好時光。”
“一天,我宗門長老還有一些人破開秘境找到了我們,我才知道她是大宗門的宗主之女。”
“她的宗門比起我的宗門太過強大,我們宗門與與之相比實在是太過渺小。”
“知道我們的事情之後,她的宗門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們在一起,棒打鴛鴦。”
“我的宗門也因此將我逐出師門,我很理解宗門,我知道他們不這樣做宗門肯定會遭受滅門。”
“她的宗門欲要制我於死地,我幾次險死還生。後來才知道是她以死相脅,只要我一死她就自盡,我知道此事之後她的情我不可辜負。”
“她的宗門迫於無奈,發出申明,只要我可以突破神元便答應我和她的事情。我為此努力著,從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