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悠揚,此時正是雲瀾城夜晚最喧鬧的時候,可是在這裡只有琴音覆蓋著一切的喧鬧繁華。
一位將軍,手持兵權虎符,號令百萬雄獅,鐵骨錚錚。不畏生死,鎮定從容,保家衛國,其中卻帶有一絲哀傷悲涼。蒼勁有力本不屬於樂理詞藻在這一曲中完美提現,縱有千般掛念,不足守衛天下安平。
一曲彈罷,孟靖平雙手按於琴絃之上睜開眼睛:“唉,我孟靖平還是有太多不足之處,如何能掌東軍主帥之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為帥之道,慈不掌兵千古至理。”
鍾朋依舊沉浸在剛才一曲之中,聽到孟靖平開聲這才回過神來,他這一曲於樂理來說可謂盡善盡美,將自己的心情感悟一併帶入。
“非也非也!”鍾朋微笑著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坐到他的對面:“孟帥東軍,鐵骨雄獅,各國無不膽寒。孟帥三十而立,位居雲瀾五大主帥之一鎮守國東,豈能是靠幸運而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即使草木,也不能做到鐵石心腸。真做絕情人,就真的能夠成就不敗之師,天下靖平嗎?”
孟靖平:“呵呵,鍾公子,你來了!”
鍾朋:“你早就知道我來了,也知道我一定會來,不是嗎?”
孟靖平將琴放在一邊,然後拿出準備好的茶具只有兩個杯子,一壺茶:“鍾公子,你是因為這個嗎?呵呵,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料事如神,只不過我既然下了請柬總該為此時刻準備著,總不能招待不周怠慢豈不有失禮數!”
鍾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孟靖平:“孟帥還真是未雨綢繆,只不過鍾朋卻不會這麼覺得。孟帥於今時今日約我一見自有目地,而我鍾朋卻也受邀而來同樣如是。
鍾朋不才,自覺自己乃是常聽八方,日月為明的聰明人。若是孟帥只為看紈絝放縱消遣,鍾朋倒也樂意獻上。”
現在就不要裝了,我鍾朋又不是傻子,現在屬於多事之秋,時間非常的寶貴。咱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不表現出來難道你就不會說你叫我來的目地嗎?
鍾朋要是表現的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那麼鍾朋就小看孟靖平了。孟靖平要是不說,那麼鍾朋就對他有些失望了。
孟靖平替鍾朋斟了一杯茶,然後為自己倒上,最後將壺口對外,沒有說話只是品茶,似乎鍾朋的話不是在和他說的一樣。
鍾朋對比倒也沒有惱怒,同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可惜火候不到,水的溫度好像有些涼了,不如我來給它生生溫。”
鍾朋將手放在茶壺兩邊,一邊運用純元之力一邊說道:
“孟玄明,五歲練武,八歲熟讀兵法,文韜武略。十二歲便達到人元九品,進入軍旅,為了避嫌始為伍仕長經常被人排擠。十三歲建軍功成為隊長,雲瀾為各國交通要地,危機四伏,也因此成就了孟帥。
“雲瀾國最危時,縮居雲瀾國都彈丸之地,最為致命之地自然是西南凱旋國。四面危機亦不可小覷,龍皇陛下無奈死馬當做活馬醫,命我父鐘不悔為雲瀾總提督,掌控雲瀾所有兵馬。”
“調兵遣將,孟帥鐵骨錚錚,我父與你重託為東軍主帥,抵禦雲瀾東面之敵。那時候雲瀾軍隊早已名存實亡,孟帥以五千人獨當一面立下赫赫戰功成就鐵骨孟帥之名,東軍之魂。或是見慣戰場廝殺的慘烈,想要結束這一切,曾經的孟玄明就變成今時的孟靖平。”
鍾朋說完,壺口也開始冒出熱氣,裡面發出咕嚕咕嚕的沸騰聲,鍾朋這才將手放下,給兩隻杯子都倒滿。
孟靖平微笑的看著鍾朋,他對鍾朋說的一切並沒有感到奇怪,而是感到高興。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開口道:
“鍾朋,身世為謎,十八年前天降鍾帥,雲瀾救世主。一出現便上任雲瀾兵馬總提督為國征戰,鍾朋自幼便由鍾功成照顧。”
“文不成武不就,五歲開始連續打跑好幾個教書先生,陛下無奈安排進入皇家學院,可不曾想依舊如此。玩世不恭,打皇子,虐世子,無法無天,人人畏懼。”
“十一歲跑雞鬥狗,調戲丫鬟,紈絝不堪,仗勢欺人被評為雲瀾之首。武學一途更是不用說,十八歲還是鍛體三品。”
“而在半月之前,遭醉香事件重傷臥床,醒來之後性情大變。在外人眼裡鍾朋還是那個鍾朋,只是鍾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鐘朋。”
“化身成倪大夜,七絕盛會揚名,深夜遭受刺殺卻能安然無恙,而那時修為已經去到玄元之境。神境現世,以天下修者為石不斷磨練己身,得高階尊元散修朱豪寒破空為助力。攪鬧瓊華宮中,巧妙的脫身而去。”
“我只是好奇,一個那樣的你怎麼會在短短的半月時間內到達現在的天元一品,是早有預謀還是天賦異稟?”
“呵呵,孟帥覺得我是屬於哪一種呢?”鍾朋說道:“孟帥對我還是瞭解不少,只不過卻用錯了人身上啊!”
孟靖平:“不管哪一種我都很是欣賞,能夠如此忍辱負重想必所圖必大。至於你說的我卻是不太明白,能否說清楚一些!”
鍾朋:“不知孟帥生平所願是什麼?”
孟靖平想了一會,鍾朋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前面分明已經說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改名為孟靖平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問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但是疑問歸疑問,他還是回答道:“我一生所願就是能夠讓雲瀾子民安寧,我守護的地方不要再有戰爭,天下靖平。”
“說的好,我的理想也是如此,而且比孟帥來的還要大,大的多。正如你所說,我的所圖必大。”
“現在天下紛亂,各國蠢動,雲瀾局勢就不用我細說孟帥也應該清楚,各國必爭之地啊。我鍾朋身為雲瀾西南主帥之子怎敢不小心翼翼。”
“天賜太子任天行為何來到雲瀾孟帥不應該不清楚吧,他真的只為神境之事而來嗎,只不過是接機湊巧罷了。孟帥的注意力應該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我鍾朋,不管我做什麼,我鍾朋都可以向天發誓,絕對不會與你的守護相對。”
孟靖平: “哈哈哈!鍾公子竟然還是個生意人,當真是真小人,果然是有備而來。我的事情還沒有說你就開始和我談起條件來,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答應你嗎?”
“你的處境可是非常危險的,你是想讓我給你方便,為你牽制天賜太子任天行。你難道就不怕動靜太大引火自焚嗎,要知道就算我為你牽制他,你的處境仍舊是岌岌可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