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朋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龍皇又出聲了,自然是慌慌張張的用衣服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油漬,而後怯怯的站了起來。
看他那樣子,若是龍皇聲音再大點,估計他都能又坐回去,害怕的不行。
“嘿嘿,那個……回稟陛下,任太子。”鍾朋拘謹的給龍皇與任天行行了一禮而後繼續道。
“其實他們剛才說的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實在不值一提。
那個…本…額…小子也只是對於詩詞方面略懂而已,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又怎麼能與任太子造詣相提並論呢?”
“尤其是剛才任太子那一曲動人心魄,繞樑三日,餘音不絕,那個…額鈞天廣樂………”鍾朋似在努力的搜刮著那些能夠誇讚任天行的詞一般“小子更是覺得難以望其項背。”
“還有再者說了,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英雄不管身後名。小子又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所以這個機會我想還是讓給別人吧,小子一向大度,就不參與了吧?”
說到最後竟然還自我標榜了一番,那語氣,那表情讓所有看著他的人都是一陣牙疼。
那種感覺就好像再說,哈哈,我這一匹黑馬隱藏的這麼好,還是被你們發現了,你們眼光真好!
但是我雖然自己有些許成就也不會驕傲自大的。嗯,就這意思。
所有本想在此展示一番的世家公子才子們都惡狠狠看著鍾朋,只想將鍾朋生吞活剝了。
聽鍾朋這意思,只要有誰今日參與了那麼誰就是貪慕虛榮的人。
一干大臣都是捋須搖頭,這位鍾將軍家的公子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聽不出好賴話呢?
你當別人是在誇你啊,虧你還一臉的洋洋自得,這要什麼樣的“坦蕩胸懷”才能說出這一番話?
別人或許不知,但是作為雲瀾土著的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那所謂的詩。
實在是有辱斯文,難以啟齒。受人歡迎,膾炙人口倒是有。
鍾朋那一詩成了眾多風流客去找樂子的口頭禪,淪為了所有人在酒茶飯飽之後的笑柄罷了。
“膚白貌美大長腿,少爺一見流口水。若親芳澤肯定美,石榴裙下甘做鬼。”
這就是當時鍾朋在酒後做的一首詩,直到現在那最後兩句也是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異曲同工。
“呵呵,鍾公子何必自謙。這一人說或許是胡編亂造,十人說也可以說是以訛傳訛,但是百人說,千人說那就是卻有其事了。”
“天行早就說過,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與年輕人一起交流,鍾公子若是推卻,天行甚覺遺憾啊!”
不知為何,任天行在這裡不管對誰都不會以天賜太子自居,或許是因為人家雲瀾之主龍皇稱朕,他要是說本太子那他自己聽起就覺得膩歪了吧!
任天行一直保持的溫文爾雅的樣子,談笑風生對著鍾朋言道。
“就是,就是,鍾公子又何必掃了大家的興致?再說了,我等都還等著一睹鍾公子昔日風采呢!”
左頌秋趕緊插言道,我還等著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呢!
如果鍾朋真的做出與那時做的詩一樣精彩,那麼今天肯定可以當做自己以後幾年的笑點,以後就靠這個笑點活著了。
“嗯,說的在理,鍾賢侄何必謙虛,若是你能在此地隨即作詩一首,朕許諾答應你一個條件。
只要是朕做的到的,必定遵守諾言,你看如何?”龍皇看著鍾朋。
“這??既然任太子與陛下都這麼說了,鍾朋自是盛情難卻。”
鍾朋見這個臺子實在不好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既然陛下剛才說了要答應小侄一個條件,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其實小侄哪能有什麼要求是陛下做不到的,嘿嘿,那我現在是否就可以提?”
這個鍾朋剛才還是一個勁的推辭,但是一聽說有好處就來事了,聽風就是雨啊!就是個無利不出力的主。
“哦,但說無妨。”龍皇好奇道,這個鍾朋現在能提什麼要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