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大戰的丘川城,已然恢復到平日裡繁華容貌。
戰爭沒有對這座屬於南索爾圖的王都造成很大損失。
核心原因是有軍靈文靈揚的幫助,把毀滅教組織起來的進攻全部遏制在城外平原,未能寸進這座繁華都市一步。
西方大陸的特徵,是越靠近極西部沿海區域亞人種族越繁多、人類文明等級越低。
所以在西方世界東部區域毀滅教入侵併滅亡大半國家現狀裡,反倒分裂實力始終處於利爾聯盟二流水準的南索爾圖國力最強盛,因決戰而出名引發萬族來朝的壯觀景象。
擺放在城門口的斷裂長槍被火焰巨人回收。
取而代之的是一尊放大到十多米高的青銅雕像,刻畫著武者之師文靈揚與滅世奴幻神同歸於盡前的容貌與姿勢。
聽說這尊雕像形象確定,是透過其諸多弟子、特別是重新迴歸大眾視野的神覺之劍布蘭斯給出修改意見,由見證軍靈最後一擊計程車兵們描繪並賦予藝術加工形成。
光是擺放在城門外,就能給這座現今人類文明在西方大陸儲存程度較好的都市平添一份浩然之氣。
至於兩具被神覺之劍斬首的遺體,被綁在火刑架上連續焚燒了一天一夜,才將滅世奴強橫肉體和罪惡洗淨。
刻畫在屍體邊的詩句,亦成為吟遊詩人們口中經常唸叨和改編的詞,在短短兩個月裡傳遍經歷劫難的世界。
神覺之劍布蘭斯布衣白馬、長劍彎弓出行。
如今可能遊走於這片大陸任何一處角落,重拾、繼承自己和師父的武者之心,為掃除這天下的邪惡行俠仗義。
值得一提的是,丘川城城門走了個不明身份、結果一夜之間斬殺兩騎滅世奴的布蘭斯,又多了個坐在城頭眺望遠方的紅甲大漢。
“你說這人究竟誰啊?不會是想仿效神覺之劍布蘭斯那樣出名吧?”
“不是誰都能成為被詩人們念念不忘的神覺之劍,也不是誰都能像這大漢一樣,在城頭傻傻坐上十天半個月的。”
“說不定這傢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這場戰爭裡不就湧現了很多平時名不見經傳,打起來一個比一個厲害的武者嘛!”
“切,大部分是軍靈門下的弟子。要是沒這麼厲害,怕是有很多人要去把那些傢伙的嘴封上,免得敗壞了軍靈大師的名聲。”
“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人們在丘川城來來往往,因為這座城儼然成為人類心裡的英雄之城。
有不少受到毀滅教侵犯、國破家亡的難民想加入南索爾圖,無一例外被仁慈的南王收容。
包括北方在百年前因政見不合分裂的北索爾圖,有著密切血脈傳承關係的北王后裔也率眾投效,索爾圖算是實現了百年一統的夢想。
總得來說,還是得歸功於在不起眼的一天到來,於千萬生靈哭泣之日逝去的英雄。
聖皇曆二百八十四年征服月初,這座城市迎來了一位平平無奇的旅客。
座下駿馬從體型和毛髮等多方面判斷,應該是正在重建的洛赫王國名馬希爾埃蘭,每一匹皆價值無量。
但沒人會突然動手,或去覬覦這匹名馬。
因為能獲得這匹名馬的人非富即貴,絕不是大戰結束後殘兵敗將的盜賊劫匪能對付。
不過這匹希爾埃蘭眼神渙散,只能在駕馭者牽動下似是漫無目的遊走,似是失去了作為寶馬的驕傲。
大概只有認識這位黑袍旅客的人,才會明白這匹希爾埃蘭在急速從東方伊阿烏爾趕往這座都市途中,經歷了多少馬力不能及的事罷。
“您可算來了。”
久坐在城頭的紅甲大漢竟是直接跳下幾米高的城牆,重重落地毫髮無損。
笑呵呵站在騎著名馬來此的旅客面前。
即使突然降落一位氣勢極強之人,精神渙散的希爾埃蘭也沒展現出任何驚嚇表現,只是淡淡瞥了眼靠近的大漢。
“初次見面,有名字麼?”
“沒,那些傢伙要麼稱我魔炎老賊,要麼叫一口一個魔炎契約者前輩跟在後面叫。魔術王大人您若是願意,直接稱呼我為魔炎即可。”
“餘就叫你那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