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個月前帝國之劍皇甫珪帶走一萬士兵,整座皇都的防備力量下降許多。
但隨著後來有越來越多應召前來的各地兵馬、以及裡皇都禁衛軍不需再到外面兼任巡邏崗位,想偷偷摸摸混進皇宮還是不太可能。
就算身為獵魔協會成員,做出這種出格的事仍舊會被追責。
更何況現在皇室資助佔據獵魔協會資金來源的大部分,若是因為這件還未確定、且應該算自己私自行動的事與皇室鬧僵,想想就很不划算。
於是新晉懲罰者黎軒動用曾在伊阿烏爾留下的一段人脈,聯絡上魔物省的那位老省長,得以用普通獵魔協會線人的身份進入裡皇都。
雖說手頭武器和武裝皆在門口被仔仔細細搜過,胸前佩戴的永逝結晶倒是不出意外被禁衛們當做普通飾品,稍微看了幾眼便忽略了。
只要保證這件東西沒事,懲罰者黎軒能隨時擁有足夠戰力應付任何會發生的突變情況。
畢竟經過長老會多次調查總結,認為如今聖皇教會很可能沾染上了毀滅教的影子,甚至極可能有部分高層被表面覆滅的毀滅教偷樑換柱或是趁亂混入,讓高舉永生之皇旗號送死的教徒,紛紛淪為毀滅教用以作戰的死士角色。
由於和教會軍隊接觸較少,獵魔協會也拿不出足夠情報和證據證明其相關性。
最多根據前線傳來的各種殘缺報告,下達給各位獵魔者要小心聖皇教會的指令。
至於現在黎軒潛入裡皇都的目標,帝國之劍皇甫珪在前線亦有下令虐殺普通百姓和起義軍的嫌疑,讓獵懲罰者不得不小心對待。
“誰?”
武者敏銳直覺即使無法幫助他戰勝持有魔法的神眷者和懲罰者,但足以讓皇甫珪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躡手躡腳來到皇甫珪房門外的黎軒儘量展現在學院裡習得的潛行技藝,結果立刻發現的情況果然發生。
條件反射站起身並進入戰鬥姿態的帝國之劍迅速取下牆壁掛著的長劍,旋即看見窗戶外看著十分眼熟的人影又在心裡閃過些許疑惑。
“是我,黎軒。”
進入皇宮後藉著身份半明著走、半靠暗地潛行來到打聽到的皇甫珪暫住處外,發現身為禁衛軍長的帝國之劍房外竟沒有一人把守。
就算再怎麼對這位處於人類巔峰行列的武者自信,皇帝也絕不會蠢到把他單獨撂在此地。
恰恰相反在黎軒看來,越是實力強勁的部下就越是該好好保護起來。
皇甫珪說到底也是需要休息和生活的人,不可能時時刻刻保持在極度緊繃的戰鬥姿態。
若是讓刺客襲擊得逞損失了這麼位強大的阻力,受損程度絕對要遠遠超過安排禁衛軍守在這邊的成本。
依次判斷出這位帝國之劍有可能比想象裡處境要艱難,於是順水推舟在被發現的時刻直接曝出真名,並來到門前等待。
“有時間談談嗎?”
房間的主人回想起當年並肩作戰、被他視為隊長的青年。
後來聽說對方被羅克郡魔物局驅逐,併成為獵魔協會一位優秀的神眷者,意識到或許今後再沒多少機會見面了。
皇甫珪不像魔物局和自由業者那群人,能常年和魔物、魔法打交道,自然沒渠道接觸獵魔協會。
再加上後者本就是藏於暗地裡的組織,除非是裡皇都出現連魔物省都難以對付的魔物,否則身為皇帝親衛和戰時大都督的皇甫珪根本見不到獵魔者。
當然上次北境碰見烏利迪姆事件是個意外。
不過那群人好像並非屬於獵魔協會,而是另一個成為鎮魔者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