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擋在九轉毒龍面前的安德瑞,利用末日雷匣形成雷電護罩保護在自己周圍。
試著利用雷網的防禦力等到靠近時,揮動常暗君王斬斷對方頭顱。
如今面前的敵人似乎捨棄了能運用魔法攻擊的手段。
只留下鱗片硬化魔法保命,和另一個不知名效果、卻應該時時刻刻都在發動的效果。
獸宗宗主僅剩下兩顆蛇首,脖頸相交處並不像九頭時候用著龐大身體支撐。
此情此景落到安德瑞眼裡就像一根被放大過的草叉,有種從中間揮砍能直接將對方斬成兩半的衝動。
身形相較以前確實小了不少,可對普通人而言依舊龐大。
水桶粗細的蛇身朝鎮魔者方向快速移動,似是能把阻攔它的一切物品碾碎剿滅。
失去遠端攻擊手段的九轉毒龍,只能依靠鱗片硬化和力量強度的優勢對陷入虛弱狀態的安德瑞發起純粹物理層面攻擊。
事實上末日雷匣無法直接將鱗片貫穿的鎮魔者,只能被動地和對方進行近身糾纏作戰。
待到找準機會用常暗君王斬下對應鱗片硬化的頭顱,使其魔法暫時失去效果並快速對巨蟒身軀造成致命破壞。
不過鎮魔者明顯低估了毀滅教宗主級角色的力量。
原本打算憑藉末日雷匣在外形成的雷網進行絕對防禦趁機出手劈砍的安德瑞,被直面衝擊來的蛇首整個撞飛出去。
若不是有雷網緩衝加持,鄰近退休的鎮魔者可能會直接重重摔落、倒地不起。
他沒有懲罰者那樣高超的靈活程度,更做不到在力量層面和九轉毒龍硬碰硬較量。
為了掩護身後還在竭盡全力為峻熙治療的神眷者黎軒,安德瑞只能和九轉毒龍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互相進行試探攻擊。
兩顆蛇首盯著安德瑞狼狽身軀,發出帶著嘲弄的魔力語言:
“鎮魔者是吧,你如果帶著末日雷匣和常暗君王的隱身魔法,還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哦?”
“你身後那懲罰者峻熙命不久矣,魔力承受量遠遠突破上限可不是靠治療魔法能治癒好的。”
“簡單來說你現在保護的那人即使不會被本座殺死,也會死於自己手裡。”
“逃吧,帶著絕望和哀嚎離開本座的視線吧!峻熙今日必死無疑,本座留在此地和你玩耍不過是想等到懲罰者死後能好好羞辱他的身軀······呵呵呵呵呵,真正拼命而死的人類,本座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呢。一定要挖開他的心臟、大腦,把全身解刨,看看能殺死失心惡魔和藏影冥刺的傢伙,到底和其他人有多不同!”
“哦,對了,想要看出不同的話就需要對比吧?嗯,本座就勉為其難地拿那個神眷者來做參照。”
“哈哈哈哈,你難道也想留在這兒被本座當成標本嗎?本座會看著你們慢慢地在絕望中死去,放棄抵抗吧,鎮魔者安德瑞,你們不是還有其他使命要完成嗎?大魔法師的看門犬,夾著尾巴回到你們該看守的門前吧。”
直接影響到心靈的聲音並未讓安德瑞產生動搖。
事實上鎮魔者還挺樂意看到九轉毒龍為了攻心而停下攻勢,與他形成對峙的局面。
本就重傷在身的獸宗宗主經歷剛才連續斬殺,狀態肯定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所以才會選擇試圖說服安德瑞離開、避開與鎮魔器交戰。
握著一杖一劍的鎮魔者在原地裝作沉思姿態,等待幾分鐘終於緩緩開口道:
“抱歉,老夫最近在蒐集這世上一些動物標本好來研究魔物化的具體表現。說實話,你這條能變成九個腦袋的蟒蛇是個很不錯的標本。要不先讓老夫看看你的身體結構是怎麼的?你自己刨開肚子,還是讓老夫用常暗君王劃開?”
被安德瑞反過來挑釁一邊,九轉毒龍沒有露出惱怒的神色。
它將身軀大部分懸浮在半空,居高臨下俯視著虛弱的人類,蛇首宛若兩顆從天際盡頭來到世間的隕石。
“這是你自找的,兩件鎮魔器確實能讓你擁有在此地囂張的資本。但本座無非是不想冒著多消耗一條命的風險和你對戰罷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座如何能不滿足你?”
兩顆蛇首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