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餘冒失問一句,毀滅教三大宗之間關係如何?”
在聽失心對手下滅世奴能力藏得死死的,而對冥刺能力竟是直接全部爆出來後,於東水都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
“你說關係嗎?哈哈哈,當然是同盟啦!畢竟我們都是同屬於毀滅教嘛。”
失心有些籠統地回答,但於東水很明顯不止於想得到這份答案:
“我說的不是表面上關係,而是你們三個宗主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何餘感覺你可以號令暗宗和獸宗宗主?難道,其實魔宗才是毀滅教主體嗎?”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道:“這應該算是毀滅教內部情報吧?可不要再敷衍餘了。”
“啊,嗯,行!知道了、知道了!那我還是告訴你些事情吧。”
失心感覺是有點被逼無奈——但魔術王還是可以看出,對方這種表情和動作似乎有些裝的成分在。
或許失心是一直在等自己問出這個問題?
“在我教中,三大宗主名義上是保持平級。但出於某種原因,作為主體部分的魔宗才是真正掌權者。因為我手中被託付的權柄較之他們二者而言較重。再加上我教在前期本就是東拼西湊出來的產物,所以三大宗之間都是各為己戰。如果利益一致,我們就將稱為毀滅教;而如果發生衝突,雖說無法達到開戰程度,但也至少會化整為零各自行事。”
他朝著窗外揚了揚頭道:“就像在這羅克郡城中,我魔宗乃是主導勢力。暗宗雖也有分佈其中,可由於最近這些行動我們所抱有目的一致,所以暗宗部分調配權,也被掌握在我魔宗宗主手裡。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冥刺那傢伙對管理手下宗教、成員並不感興趣。”
“至於西方世界的獸宗,毒龍較於冥刺而言,是個很獨立的傢伙。至少到時候如果獸宗力量前來東方,也不會將掌握權全部交託給我。而我頂多也只能和那傢伙商量、或者是透過其他手段讓它低頭,遵行我的計劃辦事。”
果然是處於這種微妙關係中嗎?
於東水對這回答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在發出這個問題時,他心中就大致有了個解釋。
只是即便這樣來說,失心依舊為這毀滅教中最具有權柄的人物,相對於暗宗和獸宗宗主而言,他手裡可能握有其他底牌支援。
但這些底牌都來自何處?
魔術王忽然想起米爾恩侯堡壘裡的那些吸血鬼。
雖說米爾恩侯似乎是屬於獸宗管轄,可當時根據冥刺的說法,吸血鬼【鬼牙軍團】似乎隸屬於魔宗。
而這【鬼牙軍團】又是誰託付給魔宗掌控?吸血鬼始祖嗎?
但若是吸血鬼始祖這種傳說級存在也加入毀滅教,那至少也會成為宗主級角色吧?
為何只是將【鬼牙軍團】指揮權交給魔宗後就消聲匿跡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大魔法師轉世,失心笑道:“還有什麼問題想知道的嗎?我們談得也夠久了。”
“不,餘還有些問題。”
魔術王指向那惡魔:“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像惡魔這種連餘前世都無法控制的死物,會掌控在你們手上?”
“你說這孩子?”失心也同時看向那惡魔,而後反問道:“冥刺應該告訴過你,我的全名吧?”
“失心惡魔。”
“對,失心惡魔。而我如今這個形體只是佔據了失心二字。你覺得後面那兩個字是代表什麼呢?”
魔族宗主見於東水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道:
“你應該從開始就猜到些端倪了吧?沒錯,它便是我,我便是它。我們二者本就是整合的存在。但無奈惡魔早已失去人心,而我卻空守這無用的心靈。”
說到這兒,失心罕見地有些低落:“既然都提到這個了,那大魔法師轉世您不介意再多留下來段時間,聽我講講故事嗎?”
剛才好像是你想要趕我走來著。
魔術王心中雖這樣想,但嘴上還是答應道:“可以。我也想聽聽你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
“多謝。這或許是個很老套,老套到全世界人都已經知曉的故事。但背後還有些事,卻早就消逝在長河中。”
失心似是開啟回憶的閘門,開始向魔術王講述那聽起來好像有些似曾相識的古老史詩。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六百多年前吧。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因為我早已忘卻那段時間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