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網在戰場的一角展開,果然不出三人所料,魔樹的攻擊立刻被這邊的魔法吸引。
為了抵禦擎天魔樹的攻擊,安德瑞不敢有絲毫鬆懈,連末日雷匣的力量都催動到了較之闖血棘大陣還要高出一大截的威力。
那些靠近的枝條,無一不被閃電震開,或是直接被劈成枯木碎落一地。
但這些反擊對於擎天魔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枝條在受損後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恢復地完好如初,繼續對目標進行攻擊。
而鎮魔者也不得不時時刻刻運轉這鎮魔器的力量,才能保證他們安全抵達深淵魔眼的有效作用範圍之內。
簡單來說,安德瑞這是在拼了老命換取擊敗擎天魔樹的一絲機會。
沒錯,僅僅是一絲機會。如果布魯斯特可以逼出擎天魔樹的意志力量在何處,如果懲罰者可以釋放出摧毀那個魔力源的力量,如果擎天魔樹只要被擊碎魔力源就可以徹底失去生命,那麼這場戰鬥才能以他們三人拼盡全力的情況下告終。
若是以上三點有其中一點沒有符合,那麼他們三人就會直接交代在那兒。
即使起源魔族那邊還有一些值得他們忌憚的對手,但無疑這棵擎天魔樹的力量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雷網之下,布魯斯特正在盡力溝通自己的深淵魔眼,想要在抵達目的地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催動那極致的恐懼力量。
而安德瑞一直咬緊牙關,高舉末日雷匣,帶著其他二人緩慢地前進。
這區區幾百米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每一步都讓安德瑞感到體內的魔力在翻江倒海,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般。
但他還是忍了下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戰鬥,而是關乎這個世界,這別永生之皇庇護和救贖過的世界的戰鬥。
他無法容忍這樣一棵莫名其妙出現的魔樹就這樣將那二人聯手打造的世界就這樣摧毀。
雷網之內,三人默不作聲。
雷網之外,飛沙走石,枝條如巨龍狂舞,橫掃這起源魔族族地內的一切。
眼前的擎天魔樹是那樣高大,即使他們距離那魔樹還有百米之遙,視野早就被那龐大的枝幹完全覆蓋。
魔樹的全身都在抖動,像是有生命般一呼一吸地顫動,飛舞上天的枝條攪得天上的烏雲如同漩渦將要吞噬著地面的所有生靈。
可以想象,魔動山脈附近百里的地方肯定早就沒有一個生物逗留了吧,面對這種滔天的魔力,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這裡也會因為強大的魔力壓迫而失去行動能力或是直接死亡。
要不是神眷者和鎮魔者等長年累月在這種環境下訓練,就連線近對手,與擎天魔樹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很快,他們三人來到了那擎天魔樹之下。
來自這巨大怪物的攻擊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所以安德瑞也還是不得不支撐雷網,保障布魯斯特在在發動深淵魔眼前不被對方擊中。
“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布魯斯特的深淵魔眼雖然說從小就伴隨著他長大,但真正獲得屬於鎮魔器的威能還是在成年的時候。
而由於父親——也就是上一任深淵魔眼的繼承者早逝,留下的深淵魔眼催動極致隱藏威力的方法是布魯斯特在無名的指導下一步步發掘出來的。
這位六翼中權柄最大的人物,此刻焦急地臉上全是冒下來的冷汗。
安德瑞前輩的雷網顯然快要支撐不住了,而峻熙正在全力以赴醞釀七星的最強一擊。
能否讓計劃成功就依託於自己能不能在這危機時刻激發深淵魔眼的全部威能。
他全身心地感受自己的右眼,那是自永生之皇的時代就傳承下來的鎮魔器的力量的載體。
開啟深淵魔眼很簡單,現在的他可以完全將這一件讓黑暗世界談之色變的深淵魔眼運用自如。
但想要激發那最純粹的恐懼之力,則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