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為了抵禦起源魔族護法之一的炎神進攻,於東水消耗了大量的魔力。
僅僅是最後凝聚成的那一堵風牆,由於考慮到對方可能不走直線或是跳躍之內的,足足構建了長五十米,高十米的範圍。
而本身想凝聚這樣大密度的風牆就很消耗魔力,如此一來便直接帶走了於東水一半的承受量。
再說詳細點,就是相當於兩個月前與懲罰者那次戰鬥的總量還多一點。
也許是太久沒有承受這樣龐大的魔力壓迫了罷,即使還沒有到極限,但他還是不爭氣地在看到起源魔族撤退後暈倒了。
多虧荀林等人及時將他扶走,才沒讓這座城鎮裡的人看見神器持有者大人暈倒的模樣。
整整睡了大半天,於東水才從床上醒來。
看向窗外,此時光線的強度告訴他應該是在中午左右的時間段。
也就是說從昨天到現在,起源魔族已經有將近一天的時間沒有進行第二次進犯了。
下次要調整一下使用方法才行。
這是回憶起戰鬥後,大魔法師轉世腦海裡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
那道風牆的效果雖然出類拔萃,但對於自己的損耗還是過大。
如果對方可以更加對周圍的環境敏感一些,說不定還能將他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風牆直接繞開。
反正像起源魔族這樣活了幾百年的狡猾種族,於東水是沒有寄希望對方下次也會這樣莽撞。
但不得不承認,正是這樣的狡猾,才讓於東水有時間在城鎮裡一點一點恢復體力。
他坐起身,瞟見一旁的桌子上放有一碗只剩下小點剩餘的湯藥。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荀林那群傢伙在自己昏倒時給自己喂下的藥物。
但魔力壓迫造成的症狀可不是這些平常藥物可以治療的啊。
於東水心裡暗想:沒聽說過是藥三分毒嗎?這群自由業者,要是把我毒死了怎麼辦!
玩笑歸玩笑,在瞭解他們為自己做的事後,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與其他人產生任何感情的於東水心裡莫名又有了一點暖意。
說起來,這段時間好像和他們已經打成一片了呢。
共同為這座城鎮構築防禦工事,一同商量起源魔族來犯時的對策,在自己暈倒後及時扶回自己。
最開始來羅克郡這最邊緣的區域,只是為了防止那些故人的家鄉遭到起源魔族的蹂躪;
而留在這兒的目的,只是為了守株待兔,好於起源魔族正面碰上。
雖然說這第一次交鋒自己好像是落得了下風,但這也是有所顧慮而沒有發揮全力的結果。
但為了保護人民而被壓制手段的使用導致魔力承受量抵達臨界,這種被人們崇拜和依靠的感覺也還不賴。
記憶回溯到自己加入吉森城鎮的前幾天。
那是一個幽靜的夜晚。
於東水一人孤身來到赫烈士特不遠處的山頭,來到那座石碑面前。
她在那頭,而自己在這頭。
最後的指令依舊在發揮作用,相信即使時隔兩個月,她依舊美貌如初。
經歷了一般人幾輩子都不會體驗到的艱苦後,於東水多麼想再見一見曾經那個鼓勵自己的她。
即使如此,於東水也沒有去打擾她的安寧。
復活的魔法,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
在閒暇之時思考後,於東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如果真的有這種可以使逝者死而復生的魔法,那麼當年永生之皇和大魔法師會雙雙隕落?
在那偶爾回憶起的殘缺記憶裡,他大概瞭解到永生之皇與大魔法師之間的恩怨到底是怎麼樣的。
迫於某種原因而身不由己地相互殘殺吧。
到目前為止,披著灰袍站立在山頂的男人已經接受了自己就是大魔法師轉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