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望著滿臉笑意的紅袍少年,當即怒喝一聲:“今天誰也別想攔著我洗子風!劍荒,我們改日再戰。”
楊劍荒嘴角抽搐,雖然早就知道子君會生氣,但沒想到會這麼生氣,自己也沒離開多久啊,不過當即又聯想到之前的三番兩次,他微微一笑,傳話道:“子君,再與我戰三個回合,就三個回合!怎麼樣?”
少年回過頭,從香子手裡接過子風,望著她呆呆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可愛,可惜身上髒兮兮的,更加篤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行!”
“兩個回合!”
“一個回合都不行!”
少年望著如此決絕的子君,點了點頭,鄭重地開口道:“那好!我等你!”
他說完,收了青銅古劍,就飛身離去!
嫵媚笑呵呵道:“沒想到主人除了有女生等,還有男人,會不會以後小孩和老人都有等您的?這不就男女老少通吃嗎,不愧是我的主人!”
少年心裡道:“孔布衣和青羊羽應該算吧,還有夫子!”撇開這些,開口道:“別想那麼多了,先去洗子風吧!”
————
瘦小老者衝雲立於山巔,從剛才的一幕回過神來,微風習習,老者目光炯炯有神,那柄大劍,他初到此地便發現了,不知過了幾百年,任何人都不能拔出,就算是他,也不能動其一絲一毫!
不過今日,卻被那紅袍少年輕輕拔出,先前提一柄假劍,就能將迷仙陣裡死去萬載的劍士前影給斬殺,前影就相當於投影,那處陣法極為古怪,在裡面死去的人都能化為前影,是宗門最難的一道關卡,只對有望成為衝雲天驕的人開放!
就連先前進去那四人,都是悄悄去試探的,現在正在衝牛河裡接受懲罰,也不會真正的死去,只是裡面攔路的人會更加多,多年過去,自己每年都會進去清除一次雜魚,甚是奇地,只有那蕭瑟劍士與白毛猿不會消滅,其他的前影死了就沒有了!
得下次再死!
不過,那紅袍少年今日卻把劍士和白毛猿給湮滅了,現在的迷仙陣,只能糊弄糊弄金丹及之下的修士!
他滅劍士的劍,是一柄假劍,那種劍根本不能殺人,因為沒有劍鋒,看起來像真的,卻根本不能傷人!
就好比戲班子裡演戲或雜耍用的劍!
除此之外,山巔上的古劍也是無刃之劍,一柄作用不大的無刃之劍,竟然被不知是誰練出劍魂,這樣可稱得上大能!
紅袍少年身影出現在老者前方,自顧自地將古劍插回去,但與先前的孔不合,輕輕唸了一句什麼,古劍變大,重新立於山巔!
做完,他偏頭看向老者,開口道:“有事?”
衝雲抱拳道:“在下衝雲,敢問閣下尊號?”
楊劍荒喃喃道:“沒有那東西,借這劍一用,現在我還回來了,明天再借一次!”
老者舉棋不定,儘管心裡有很多疑問,但他還是沒有第一次見面就刨根問底,也不是交易,不需要問這麼多,溫和地笑道:“來者皆是客,今日這裡是衝雲天驕的選拔,閣下吃好喝好,盡情盡興!”
紅袍少年微微一笑:“謝了!小道友,我先去了!”
老者眼睛望著少年離開,一個少年喚一個二三百歲的老者“小道友”,任誰見了這一幕都會大吃一驚,不過老者卻沒有發怒,只是微微一笑!
他喃喃道:“齊單仇,帶你徒弟來!”
說完就望著前方,片刻後,中年人提著繃帶少年飛身上來,中年人神色凝重地開口道:“衝前輩,發生什麼事了?”
衝雲望著繃帶少年,摸了摸他的頭,笑呵呵道:“齊雲,這些年你有沒有恨過我?”
繃帶少年一個勁地搖頭,衝雲面色恢復平靜,開口道:“其實你與我們不同,你不是人!”
繃帶少年心裡疑惑,急忙問道:“那我是什麼?我們都有四肢一頭一心,都會思考,為何不同?”
衝雲望著前方,思緒飄到三年前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緩緩開口道:“我接到你時,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婦女交給我的,你可能不記得了,因為進入宗門裡的人,都會被洗去記憶,能來衝雲的人,都是外邊的苦命之人,父母不在或者國破山亡,又或者無能力養育的人,衝雲八百人,每年送出一百人,出去之前會被恢復記憶,不過那些帶走你的恩人,得幫人家為奴十二載,能成才還是平庸一生都要靠自己努力!”
“但你實力孱弱也與本身血脈有關,這麼些年用你的血供養古劍,其實就是在壓制你的血脈,現在想想我錯了,儘管我們兩族一生世敵,但這樣做我也過意不去,以前總想著不將你放出去是為你好!現在這樣控制著你也是我的過錯,其實你待在這裡不是三年,而是十八年了,你小時候來這裡的第三年就成為了衝雲最強,還差點殺了所有人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