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狗蛋在葫蘆山狩獵了五天。白天在葫蘆山狩獵,夜晚在葫蘆山外圍的空地中休息。
這五天他幾乎見過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妖獸,其中有速度奇快的紫電貂,渾身紫色的毛髮盡顯華貴。
還有沼豬,身居泥潭滿身幹泥宛若鎧甲。肉身之強,他一記八極崩反到被其震傷,最終還是依靠陰手的透勁才將其擊殺。這一戰的艱難僅次於雄獅,因為太難殺了!就算是太極陰手,沼豬也硬生生抗下了三十手。
而且這個傢伙依仗自身的重量和防禦如騎兵衝鋒勢大力沉的衝撞,奔跑起來之時,大地震顫宛若一隊真正的騎兵衝鋒甚是恐怖。
幸好他的身形矮小靈活,才沒有被沼豬衝撞。
還有一種豬,他沒有沼豬的防禦以及重量,卻擁有一對鋒利的獠牙和爪子,身體比之沼豬小上許多,但速度輕快。它的戰鬥和狼類似,致命的獠牙碰上即死,前爪肌肉強壯,爪刃一劃就是道三厘米的口子。
它是豬獾,身軀棕色毛髮,頭部數道黑白相間的毛髮,尾且長。
還有眾多妖獸,形似前世野獸。不過前世的動物中雖然有很多強大且兇猛的野獸,卻也有不少溫和無害的動物。
而在這個世界溫和無害的野獸卻非常稀少,在這危機四伏無時無刻伴隨著死亡的世界,溫和無害就等於慢性死亡。
所以只要是生命那怕細小如塵埃也有獨特的自保手段。
狗蛋此時已經甚至這個世界的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並且是貫穿到極致的弱肉強食。
獨自行走在荒野之中的他已經遇到無數的危險,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能夠依靠的只有自身的力量。
正在葫蘆山山腰間處理妖獸屍體的狗蛋,忽然聽到震動山川的吼聲!以及緊隨其後的鷹啼!
兩道嘶鳴與震吼過後。
葫蘆山隨即便發生了地震,不!那不是地震,而是妖獸奔逃!
葫蘆山中幾乎所有的妖獸與野獸全部宛如山洪石流傾瀉似得向著南面奔去。
狗蛋連忙起身,就連剩下半截的妖獸屍體都沒在意,同樣跟著眾多妖獸一起開始奔逃。
根據他的經驗,這裡即將發生恐怖的事情。不然這些妖獸,絕對不會如此大規模的奔逃。
此時顧不得沿山路下山的他,直接從十米高的山腰處跳下。連續數次跳躍,每次都至少是十米的斷崖,甚至於還有一處是十七米的斷崖。
這數次不斷的高處跳落,饒是他現如今的身體強度,都吃不消。運轉中府穴的精氣,才發現膝蓋的骨骼已經有數道絲絲裂隙。
強忍住膝蓋的疼痛,緊跟上前方奔逃的洪流。
馬形運起,膝蓋的疼痛愈發強烈。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腳尖輕點身形前掠。
不時的扭動身形,加劇了膝蓋骨骼裂隙,但是為了躲避洪流中妖獸的衝撞與踩踏他不得不如此。
畢竟與喪命比起來,這點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在這種妖獸洪流中被撞到、摔落那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就算是二階妖獸估摸著也夠嗆能活下來。畢竟他才親眼見到一隻,鱗甲象因為被絆倒而被活活踩死的景象。
鱗甲象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滿身鱗甲包裹簡直如同一個活著的巨大坦克。它的防禦力就算是站著不動讓狗蛋打,至少也要打上一整天才能磨死它。
然而防禦力這麼恐怖的傢伙,就在剛才摔到後卻連站立都站不起來,直至被活活踏死。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生存力能堪比鱗甲象。
洪流中如游魚穿梭的他,找到了一個目標,跑的賊快還賊穩的傢伙。
馬形狂奔,前踏面前的一隻豹形妖獸,一腳踏其背。身形高高躍起,燕形展開,原本因力竭而快速下落的身形,瞬間變的輕盈,雙手一展宛若滑翔飄落向前。
空中的他隨著身軀的扭動,最終滑落在一頭青牛的背上。
若是平日裡,誰敢坐在它的背上,那必定是一場生死之戰。
但是在這場奔逃洪流中,就連平日中有仇怨的妖獸族群,都沒有理會對方。青牛自然也沒有去管在自己背上的狗蛋,畢竟荒野中的最高法則弱肉強食其實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
在生存面前,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足為道。
青牛高兩米,身軀壯碩兩角彎曲沖天而立。狗蛋坐在青牛的背上正好可以盤膝坐下,不過顛簸不已,為了防止自己被顛下去只能雙手抓著青牛雙角。
抓住牛角,穩坐青牛項背。這才稍稍緩解了膝蓋的疼痛,全力運轉精氣溫養膝蓋骨骼。
頓時膝蓋暖流如注,筋骨處的疼痛被溫熱緩解,伴隨著癢癢的異感。
這下他才有空回頭看去,因青牛的實力不弱,速度自然也不差奔逃在洪流的第一佇列處。
回頭望去宛若黃河之水湍急而瀉,每一頭妖獸都好似其中的一滴水匯聚成妖獸組成的大江之水向南疾馳。
這般壯麗的景象,他也是第一次見。內心的震撼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