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爹急的團團轉,老村長看似淡定的站在村口,實際上老村長的一隻手一直揪著自己下巴的那一撮鬍子,從此能看出來老村長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的那麼淡定。
兩人看著張力抱著一個孩子,走回來時,心中一陣緊張,生怕是內心中那個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當張力抵達老槐樹下後,兩人看到還在眨著眼的狗蛋後,徹底鬆了一口氣。
狗蛋爹站在張力身前,看著虛弱的狗蛋,一會臉上一陣怒氣,一會一陣擔憂,一會又是一臉心疼。
最後只說了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狗蛋爹就像所有父親一樣,明明很擔心也很生氣,但是最終一些話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只能說上一句“回來就好!”他們並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罷了。
“我先帶狗蛋去處理下傷口,晚了可能會留下暗傷。”張力話音落下後,直接就朝著狩獵隊走去。
老村長上前拍了拍狗蛋爹的肩膀:“放心,我看過了,狗蛋的傷是稍重了些,但是沒傷及根本,敷上點草藥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狗蛋爹點點頭,跟著張力前往了狩獵隊的院子。
狩獵隊還是上次狗蛋來的那個屋子裡,狗蛋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張力先是準備好村中特製的療傷藥,研磨成糊糊狀,然後張力先是將這些糊糊狀的綠色療傷藥草,輕輕的敷在了狗蛋的右臂、左臂上。
“斯!”狗蛋倒吸了一口涼氣,狗蛋著是沒有想到,村裡治療傷口的藥草敷上去會這麼疼。
那種疼痛感,就好像無數微小的生物在往肉裡使勁鑽一般。
張力先是將狗蛋好處理的傷口敷上藥草,而後輕輕的將圍在狗蛋腰間的麻衣解開。
狗蛋爹在一旁看的有些心疼。
而接下來張力的動作不管如何輕,都會讓狗蛋疼痛難忍。
圍在狗蛋腰間的麻衣,原本淺黃色的麻衣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此時的麻衣被狗蛋的鮮血沁透,如同血色一般。
張力輕輕的將粘在狗蛋腰間的麻衣掀開,麻衣掀開後,還有血漿粘在狗蛋腰間的面板上鍊接著麻衣。張力一點一點的把麻衣掀離狗蛋沒有受傷的面板,最後只剩下傷的最重的腹部。
“狗蛋,接下來忍著點。”張力交代了一聲。
此時狗蛋的腰間只剩下腹部還有麻衣粘在上面。
“呼!”張力深呼吸了一口,依舊是輕輕的將麻衣掀起。
奈何自從狗蛋泡過藥浴和吃過妖獸肉之後,自身的恢復力變得太過強悍,狗蛋腹部被獨眼狼喇掉一塊面板的地方,邊緣已經結疤,而且疤痕還連結著麻衣。
“斯!啊!”那一塊塊疤痕被扯開,實在是痛的不行了,狗蛋一聲悽慘的喊叫。
張力沒有說話,只是盡力掀的更輕一點。
“力...伯,儘量快點。”狗蛋滿臉是汗,面容猙獰的開口道。
張力只能儘量快一些。
五分鐘後,一塊滿是灰塵血漿的血色抹布一樣的東西被扔在了地上。
張力的額頭也滿是汗水,別以為他撕的很輕鬆,要做到精神力完全集中儘量不傷到狗蛋,是很累的。
張力將先前準備好的綠色粘稠糊糊狀的藥草,敷了一層在狗蛋腹部的傷口上,多餘的敷在了狗蛋兩個腰側的劃痕上。而後張力轉身,在那一排排小櫃子中,取出三十六株乾枯藥草,再次研磨成粉狀,然後撒在狗蛋腹部糊糊狀的藥草之上,撒了一層厚才停下。
多餘的粉狀藥末撒在了狗蛋右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劃痕上。
做完這一切,張力才擦了把汗說道:“三啊,這幾天先讓狗蛋住我這把。放心,我會讓鐵柱照顧好他的。”
狗蛋爹也清楚,現在剛敷好藥,再亂動對狗蛋不好,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後張力和狗蛋爹就出去了,沒一會鐵柱就來了。
“鐵柱哥,你來啦。”狗蛋虛弱的叫了一聲。
“嗯,狗蛋你有啥事記得說一聲,我這幾天照顧你。”鐵柱說完後,就坐在裡屋門框的門檻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狗蛋。
鐵柱屬於那種老實人的性格,長輩要求他做什麼他就會去做什麼的那種,毫無怨言。並且他做事一絲不苟,一件事情沒做完之前絕對不會三心二意的去想其他事。
狗蛋的傷口經過最初的疼痛,此時除了偶有陣痛之外,他還能感覺到傷口邊緣火辣辣的感覺,狗蛋覺得這可能是傷口在緩緩恢復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