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自然是真的,所以這個節骨眼上,斷不能報官,將家裡這些事暴露出去,影響你的聲名。”
江墨硯忙點頭,“確實不能報官,可……”
“可這下毒的兇手,總要抓起來吧。”
“交給我哥,他一定能查出來。”
聽到這兒,江母已經急得不行了,“硯哥兒,你被他們兄妹騙了,你開開竅吧!娘已經中毒了,沒有多少時日,不能眼看著你將江家葬送給他們兄妹啊!”
江墨硯一心只想著升官的事了,哪還聽得進江母的話。
“娘,您也是糊塗,怎麼能冤枉映畫和韓兄。您先回屋休息吧,我處理好松兒的喪事再去看您。”說著江墨硯又看向蘇知微,讓她扶著江母進屋,“還有你別在娘跟前亂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揣著什麼心思。”
蘇知微嘆了口氣,裝作無奈的扶著江母往裡走。
江母還想再勸,蘇知微小聲道:“婆母,沒用的。”
江母氣得跺腳,卻也真的沒法。回到屋裡,她又氣又急的,又吐了兩口血,自己都知道自己這身子不行了。
“婆母,先喝口水緩緩。”
蘇知微要去倒水,江母拉住了她。
“知微,這是我的報應,我江家的報應啊!”江母悲痛道。
“婆母心胸寬厚,怎麼會有報應。”
“不,一定是報應!”
蘇知微搖頭嘆氣,“夫君已經魔怔了,韓家兄妹說什麼,他都信。”
“這個不爭氣的!”江母氣得捶桌子。
“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江家家財,好在都在您名下,只是……”
蘇知微一說起這個,江母這才想起來。
“可不是,若我一死,我名下那些產業定都會落到韓家兄妹手裡。”想到自己養大那江映畫,還救濟韓家母子,他們不知感恩,竟下毒害自己,江母就不甘心就恨。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如意!”
蘇知微想了想道:“夫君只是一時糊塗,過後必定會看清他們兄妹的真面目。哎,只是等那時候,只怕他們已經將江家家產奪走了。”
江母一急,道:“我把名下產業都交給你,等我死後,你守著這些家財,等硯哥兒不糊塗了,你再還給他。”
蘇知微眯眼,她居然有臉用‘還’這個字眼。
不過眼下她不與計較,“婆母,大夫說了,我最多也就半年。”
“你有半年,我怕是半個月都沒有了,而眼下我能託付的只有你!”
“可……”蘇知微故意犯難。
“知微。”江母忙握住蘇知微,“我把我名下的產業,以及私藏的所有現銀珠寶,我全都給你。你切莫辜負我,一定要留給硯哥兒,不能讓他日後受苦啊!”
蘇知微嘆了口氣,點頭道:“婆母捨不得夫君受苦,我也捨不得,既答應了婆母,必定會為他保全這份家業。”
事不宜遲,江母先將一些白契和私藏的金銀珠寶交給蘇知微,然後便是到官府換契書了。
韓家兄妹和江墨硯一起為江松辦喪事了,趁著他們不注意,蘇知微帶著江母從江家後門出去,一路坐著馬車的到官府,銀子給的足,因此不出一個時辰就將江母名下所有產業都轉到蘇知微名下了。
等出了官府,坐到馬車上,江母還不放心,握住蘇知微的手,“知微,我都給你了,你做為硯哥兒的夫人,一定要多為他著想。說句貼心的話,夫妻才是一體的,硯哥兒在你心裡的分量當是最重的,你弟弟都不能及。”
見蘇知微臉色突然有些冷,江母有不好的預感:“知微,你可不能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