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聽到穆志才的話,倒不好出手了,停住腳步,紛紛看向陸健仁。
陸健仁慢慢地向前踱了兩步,絲毫都不給穆志才面子,輕蔑地說道:“什麼天星宗的學員,趕死隊就趕死隊嘛,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三人聞言,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還以為是什麼宗門弟子呢,原來是韭菜軍啊!”
穆志才被當面嘲諷,臉色尷尬,唯唯諾諾地退到一旁默不做聲。
“笑什麼?要不是你陸健仁,我會有今天,你這個在家坑父母,出門坑朋友,上班坑同事,玩遊戲坑隊友的坑貨!”梅道佳早就想找陸健仁麻煩了,於是惡毒地咒罵道。
陸健仁面沉如水,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坑過你,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可別怪我出手無情!”
梅道佳無語了,雙手扯著頭髮,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揪下來;‘他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得坑了多少人才有這種本事啊,昨天才坑完我,今天就忘記了!‘
梅道佳恨恨地扒了幾下頭髮,氣得笑道:“大爺的,你倒是活的瀟灑啊,昨天你才用道心盟誓騙我說可以到聯盟學院免費修煉,今天就忘了?”
陸健仁登時明白了,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蠢貨,我騙你,我怎麼騙你了,你現在不是在聯盟學院裡免費修煉嗎?”
“可你沒說到這免費修煉是當趕死隊啊?”
“你又沒問我,當時你只問我是不是免費修煉,我的回答有騙你嗎?你現在在學院裡是不是什麼都免費的?進學院籤契約,那份契約你也看過了,可不是我逼著你籤的啊!你們說是不是?”
陸健仁身邊三人紛紛出言附合:“是啊,契約你都看過了,你自己願意的,還怪到陸仙師頭上!”
“也就是陸仙師肚量大,要是我早就打得他找不著北了,哈哈哈!”
陸健仁得理不饒人似地接著說道:“你這種傻子,連字都不認識,能到聯盟學院修煉是你祖宗保佑,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出口傷人,道爺我就快到天星宗報到了,心情好著呢,也不想與你計較,我們走!”
梅道佳不識字,誤簽了那份契約,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梅道佳事前已經問過陸健仁了,看到他用道心盟誓,出於對這些修士的信任,梅道佳相信了;但誰知道對方卻是存心欺騙,這也是因為梅道佳閱歷太淺,太容易相信人,卻忽略了人心的險惡。
但這陸健仁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別人的死活,哄騙別人成為他修仙路的上的墊腳石,居然還振振有詞毫無愧色抓著梅道佳的語病來擠兌他,這麼恬不知恥的人梅道佳還是頭一次見到。
梅道佳氣得混身發抖,雙拳緊握,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剛才自己那麼惡毒的咒罵,那陸健仁都沒有動手,看來是有所顧忌,要是自己先動手了,與人話柄,這些人沒了顧忌,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不行,還是接著碰瓷吧。
陸健仁四人轉身要走,梅道佳生怕錯過機會,趕緊大聲喊到:“陸仙師準備去哪啊?不是準備也把這三個給賣了,請人吃狗肉吧?
梅道佳嘴巴也夠損的,一句話把四個人都給罵了,既罵了陸健仁坑人的性格,順帶也把那三個跟班給罵成狗了。
那三跟班忍不住了,一臉怒意,就想向梅道佳這衝過來,陸健仁揮手製止了他們,說道:“他蹦噠不了幾天了,跟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這陸健仁不但無恥,還頗有些城府,梅道佳罵他是坑貨時,他就想揍梅道佳了,可想了想,梅道佳雖說是韭菜軍,但怎麼也算是天星宗的人,自己也準備到天星宗報到了,這時候動手,只會給人抓了把柄,以後在宗門要是有人拿這個故意為難就麻煩了,對自己的修行不利,才故意做出大度的模樣,不與梅道佳計較,要是換個普通的聯盟學院弟子,以他那小人心性,早就動手了。
看著陸健仁那假裝大度的虛偽模樣,梅道佳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他奶奶的,坑得我這麼慘,還敢在這裡裝十三,打我是打不過你了,但今天不把你噴得狗血淋頭,哪對得起我曾經獲得的五毛小霸王的稱號,哪對得起被你坑害過的善良的人們,哪對得起被你欺騙過的無知少女,呃,這句就算了,看你長得這一副光棍相,也就只能騙騙母豬,還是那種瞎了眼的母豬。
梅道佳清了清嗓子,醞釀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我還能蹦躂幾天,就不勞陸仙師您費心了,倒是陸仙師您,卡在煉氣大圓滿十年了,都沒法築基,最後還是靠坑人才能加入宗門,嘖嘖嘖,這資質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陸健仁聽到這話,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修仙天賦極差被卡在煉氣大圓滿十年這事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痛的傷疤,他一直逃避,不願面對,甚至對提起之人瘋狂的報復,現在被梅道佳赤裸裸地揭開,讓他怒不可遏。
‘原來你怕這個啊,再添些猛料你陸健仁還不巴巴地衝過來。’一看有效,梅道佳決定動用自創的五毛神功中的無中生有大法,先把你損得夠嗆,你不動手的話,反正我也不吃虧啊。
“聽說,當初你兄長靠出賣庭後花給你換了顆築基丹,都沒能讓你築基,就你這種資質,我都不知天星宗招你去幹嘛!”
“難道招你去看大門?掃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