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說點什麼安慰下眾人,突然傳來一陣呼喝聲:“閃開閃開,知府大人駕到,給大人讓條路!”
剛說著要去回稟知府的兩個衙役將圍著梅道佳的人給推開,護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擠了進來。
梅道佳看著那知府在他桌對面坐下,心想那兩衙役前腳剛走,這知府後腳就趕來了,估計就在外面哪等著訊息,看著風頭不對了,馬上趕過來了!梅道佳也不說破,靜靜地看著那知府。
那知府見梅道佳年紀輕輕,又自恃是朝庭命官,坐下也不言語,心想著梅道佳會主動向他彙報左府一事。
哪曾想到這梅道佳根本就不是這世界之人,左府能在當陽城裡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少不了這些官府中人的庇護,而且事涉厲鬼逞兇,你一介凡人知府分明有求於人,還端著個架子裝大尾巴狼,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小二哥,我的飯食準備好了嗎?快給我端過來,等下還有大事要做呢!”梅道佳假裝沒看到那知府,問起了自己的飯菜。
店小二苦著個臉看著梅道佳,哪敢把飯菜端上來,這萬一要是得罪了知府,以後也不用在當陽混飯吃了。
那知府見梅道佳沒理會他,略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對店小二道:“怎麼能讓小道長餓著呢,馬上準備最好的酒菜,本府要為小道長接風!”
“不必了,修道之人不追求口腹之慾,簡簡單單就行了!”跟著梅正道這一個多月,什麼沒學會,梅正道那套裝高人的本事,倒是學得十足。
店小二得知府允許,馬上去準備了。
“敝人當陽知府費倫,聽衙役稟報左府一事還有些手尾,事涉當陽一城安危,特前來向小道長求教,還望道長勿怪敝府有所怠慢!“
左府壞事做盡還能在當陽城裡安穩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少不了官府的庇護,估計他們也收了左府不少的好處,得想辦法讓他們出點血才行。
梅道佳沉思了一會兒,才略帶遺憾地道:“哎,修道之人降妖伏魔乃是份內之事,只是我們已盡了最大的力了,師傅重傷回山休養,我能力低微,至於那鎮壓厲鬼的封印能堅持多久,只能聽天由命了!“
費知府一聽急了,厲鬼害人,朝庭降罪,罷官免職也就算了,反正這些年也掙夠了,大不了回家當個富豪;可當陽乃費家祖地,延綿百年,這鬼要是鬧起來,那可是連根都要斷掉了。
“厲鬼現世,其罪當在我當陽知府,可這一城百姓是無辜的,還請小道長救救這一城百姓啊!“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這罪當然在你,萬一那厲鬼破印而出,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到時你再想著怎麼跟她請罪吧!”梅道佳也不客氣,一頂大帽子給費倫扣了上去。
“啊!不會吧,本府一向奉公守法,與那厲鬼又無怨無仇,她怎麼會找我呢?”
費倫大包大攬,好顯示自己的為民請命的高風亮節,誰知道梅道佳張嘴就給他扣了個大帽子,於是詫異地問道。
“左府滅門乃咎由自取,但在當陽為惡多年而平安無事,少不了你們這些本地官員的庇護,可以說你們就是那左府的幫兇,間接害死了那賣菜姑娘,不找你們,找誰?難道找我?“
梅道佳一臉鄙視的看著費倫,說點場面話假扮正氣搏同情很正常,但你也得分什麼場合啊,拿了左府多少好處,自己做過什麼,心裡都沒點數。
費倫聽他這麼一說,愣在了那裡;本來還想裝個為民請命樣子,搏點好名聲,沒想到左府沒了,自己倒成了厲鬼報仇的目標了。
厲鬼要找費知府報仇,可別連累了我們。
想到這,圍觀的眾人和那兩個衙役整齊劃一地向後退了一步,彷彿在躲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留著那費知府孤零零地坐在那裡顯得特別的礙眼。
愣了一會兒,費倫站起身面色悲苦地向梅道佳躬身行了一禮道。
“本官收受左府賄賂,庇護左府為惡多年;厲鬼出世,本官死有餘辜,但難免不傷及當陽百姓,還望小道長想個辦法震住厲鬼!本官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本官的性命!”
“真的?”
“真的,本官以先祖的名義發誓!”生怕梅道佳不信,費倫趕緊以祖宗的名義詛咒發誓言。
這也夠光棍的,你這貪官做了這麼多壞事,還敢拿祖宗來發誓,也不怕他們從墳裡爬出來掐死你!
算了,左府的事已了,我也不能變出個小倩姑娘出來找你算賬,本意也就是想嚇嚇你,讓你出點血,留個教訓而已。
“既然費知府有所悔悟,我就勉為其難地試試,要是事成了,說不得費知府還是大功一件啊!”
這些貪官想讓他們出錢比割他們的肉還難,不給他點甜頭,還怕他做事消極怠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