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他們很忙,這是什麼情況?梅道佳八卦之心頓起,連忙端起酒杯道:“白二哥見怪了,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來來來,我敬兩位大哥一杯。”
放下酒杯,梅道佳瞄了瞄黑天白夜的臉色道:“聽白二哥說,牛頭他們很忙,不知怎麼回事,不介意說給小弟我聽聽吧?”
白夜假裝沒聽到梅道佳說話,聚精會神地在品嚐桌上的美味佳餚,看著他一副優哉悠哉的樣子,急得梅道佳抓耳撓腮。
黑天端起杯子和梅道佳碰了一下,見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知道他擔心什麼,放下杯子,笑道。
“梅小兄弟不用擔心,黑白無常出了個任務,抓錯了人,現在那人鬧得地府不得安寧,他們暫時是沒空找你的麻煩了!”
“抓錯個人,送回來也就是了,什麼人這麼厲害啊,還敢鬧得地府不得安寧?”梅道佳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至信。
“送,怎麼送,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抓了也就抓了,現在這個,死磕的主,送他?難了!”白夜有些感慨的說道。
黑天白夜的主子殷破天自建忘死城,麾下千軍萬馬,也只是與冥府分庭抗禮,打個平手,這抓的是什麼人啊,一個人就把冥府鬧翻天了。
原來黑白無常在一次出任務時,正好趕上至親好友娶親,時間有點緊,為了不耽誤喝喜酒,心想著隨便捉個人交差算了,反正也經常抓錯人。
於是就將一個睡在樹下的醉漢的魂魄用拘魂鏈捆了,送回地府交差,自己則高高興興地跑去喝喜酒了。
那醉漢渾渾噩噩地被拘到地府,酒醒過來一看,魂魄被拘到了地府,心中惱怒,隨手一招,劈開空間把身體也招到了地府,雙手一分,將綁在魂魄上的拘魂鏈掙斷了,魂魄附上身體,從耳中掏出一根鐵針,迎風一展化作一根烏鐵棒,衝破牢門,見人就打。
四值功曹,六丁六甲上前阻攔,都不是一合之敵,紛紛敗下陣來,陰卒們連忙派人去找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前來救場。
誰知這些陰間正神也不是對手,被打得抱頭鼠竄;判官見勢不妙,馬上稟報閻王,閻王點起冥府大軍要擒那醉漢,那醉漢見冥府兵多勢眾,自己孤身一人,恐要吃虧,轉身駕起一朵祥雲就跑得無影無蹤。
閻王見那醉漢跑了,散去大軍,找來判官查問原委;誰知那醉漢卻躲在暗中觀察,見到地府大軍散去,耍個回馬槍,又打了回來。
那醉漢手中的烏鐵棒重俞萬鈞,砸得幽冥城內牆倒屋塌,一片狼藉;城內居住的鬼魂被趕得四處奔逃,哀嚎震天。
閻王見狀,馬上擊鼓聚將召集大軍,那醉漢看見冥府大軍逼近,馬上又駕起祥雲跑了個無影無蹤。
人少就打,人多就跑,那醉漢駕的祥雲速度奇快,轉瞬就到萬里之外,地府眾神無人能追得上,只能被動挨打。這來來回回的搔擾,攪得冥府眾神是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閻王也沒辦法,只得去求地藏和尚,借用他的坐騎諦聽神獸打探那醉漢的來歷。
那醉漢本體原是一塊天上墜下的五色神石,落於東極海島之上,受天地靈氣沁潤滋養,日月星辰照耀洗禮,歷時千年,漸漸孕育靈胎生出靈智。
一日天降雷火將那五色神石崩碎,一人自石中蹦出,正是那醉漢。
這怎麼聽著就像是孫悟空啊,但現在這世界又不是原來那個時空,梅道佳也不敢肯定,八卦之心又起,就插嘴問道:“不是隻猴子嗎?怎麼是個人啊?是不是姓孫的?”
“猴子?姓孫的?你聽誰說的?“
看著白夜詫異的目光,梅道佳就知道自己搞錯了,一臉乾笑地說道:“我胡亂猜的,白二哥別管我你繼續,嘿嘿。”
白夜聽他這麼說,也沒再追問,繼續說著那醉漢的事。
那醉漢自稱姓齊,名天大,乃五色神石受天地靈氣滋染孕育而生,生來就有金仙的實力,銅頭鐵臂,水火不侵,任意穿梭三界。
閻王得知那醉漢姓名來歷,連忙拿出生死簿檢視,才發現生死簿上根本沒有齊天大此人姓名,始知這齊天大業已超脫三界,不在六道輪迴之中。
閻王安坐在金殿龍椅上,看著殿堂下站著的那兩排鼻青臉腫垂頭喪氣的冥府眾神,氣就不打一處出。
心想著平時你們這幫傢伙徇私枉法,胡搞亂搞,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你們胡混過去,誰知道現在給我惹出這個大禍來。